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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西的白马街,那儿一座拱桥,老丈手艺不错还能唠嗑,快去吧,你俩肯定相谈甚欢。”

……

王昌平重复:“城西的白马河?这般远。”

唉,也就只有延年兄这般好脚程,才能在州城里如此轻松的来回。

算了算了,他还是出门左拐,找万里街的老□□修修吧。

王昌平抬眼看空荡荡的脑门,朝上吹了一口气,委屈不已。

罢罢罢,左右没有了这几根龙须,再怎么修也就那样吧。

唉,不潇洒!不潇洒啊!

……

城西,白马河,燕家。

这是一个农家院子,木砖混合的屋子有些低矮,窗棂开得小了一些,阳光不好透进屋内,因此瞧过去有些昏暗。

也许是长期少了女主人的拾掇,站在大门口便能闻到里头一股怪味。

有些潮湿,又有些酸臭,混合在一起,便成了颓废阴沉的气息。

院子里搭了一个小柴房,零零碎碎的柴火堆在角落里。

燕大鹏坐在门口,阳光照在他的身上暖暖的,却怎么也驱不散他心底的阴影。

他的目光落在院子的西南方向,那儿种着一颗的银杏,此时银杏的叶子半黄半青,就像是此时的他,说是年轻,却又似乎是个暮年之人。

燕大鹏重重的捶了下大腿,却因为手上的力气不足,再加上腿上的知觉迟钝,这一锤显得轻飘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