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嗐,你别瞎想,这是一个好心的道人怜我夜里受惊,特意交代人送我回来的,虽然是花轿,但是这没什么别的意思。”
陈平峰的老菜帮子脸都皱成了一团。
不是啊。
他原本还没有瞎想,但他家这老婆子脸红得这般厉害。
当真是容不得他不多想!
陈平峰心里升起一阵阵的危机,连忙迎着黄媒人进屋,殷勤的替她松了鞋袜,又打了热水过来,温声道。
“翠翠啊,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我可太好奇了。”
黄媒人舒坦的泡了泡脚,摆手道。
“嗐,这事说起来就话长了。”
“你也真是的,我就睡在你旁边,被人请走的时候你都没有察觉到……那呼噜声都要震天了。”
陈平峰讪笑,“是我不对,是我不对。”
“不过,我刚刚便是做噩梦突然惊醒的,可见,咱们这还是有心灵感应的。”
黄媒人哼了一声,便也没有抓着这事斤斤计较了。
“我啊,今儿是去给恩公家的公子做媒去了。”
说完,她一脸喜色的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一遭。
她常年做媒,一张嘴是又巧说话又动听,这一夜发生的事被她说得是跌宕起伏,一波三折,快言快语就似大珠小珠落玉盘。
陈平峰听得心潮澎湃,好半晌才收回心神,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