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知道啊,我这孙孙啥都不知道啊,天呐,上天不公,上天不公啊……”
王昌平:怎么能怪上天不公?
“他不知道也吃了啊……”
……
在潘老汉断断续续又颠三倒四的话语中,大家伙可算是拼凑出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十五年前,潘老汉的孙子潘天铭不过四岁,那年大雪大寒,他不甚染了风寒,咳疾来得又凶又猛……
潘老汉:“我和老太婆就只有一个儿子,他身子骨不好,早早的就去了,媳妇受不了清苦,便也回了娘家改嫁……我这孙儿又没爹又没娘的,我和老太难免便偏疼了几分。”
“那年雪太大了,我和老婆子背着他翻了两座山才到镇上,找了九康堂的大夫看了病……大夫没说太多,就说要好好的养着。”
潘老汉回忆起那时的事,青白的鬼脸有着木然。
“又黑又苦的药吃了好几贴,效果却都不大……我这孙孙咳得脸都发青了,直捂着肚子喊痛……我和老婆子心里怕得不行,这小小的娃娃哪里经得住这般咳啊……”
“后来,我便打算进山寻摸几条蛇,打算拿蛇胆炼药止咳……试试这土方。”
不想,这一去便是罪孽的开始。
“我没有挖到蛇,倒是让山里的老虎给吃了……”
潘老汉掩住脸面。
他稀里糊涂的变成了老虎的伥鬼,一心就只想要为老虎找猎物。
宋延年侧目看了潘老汉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