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延年通过木门三尺多的空档处,接过衙役手中的卷子。
这一场考的是四书三题,宋延年细细的琢磨了下试题,待心中有底后,这才提笔。
一团毫无规则的墨汁,在他的笔下龙蛇竞走,墨汁似有了自己的神韵,渐渐的占满一张白纸。
宋延年写得酣畅淋漓,不知不觉中,天色已经黯淡了下来,他从考篮中翻出一根红烛点上,就着烛火将这题最后一点答完,然后才收笔。
号房也是有提供伙食的,只是天冷,食物分到每个举人手中时已经有些发凉,上面一层油星,吃了准保拉肚子。
他从考篮里翻出小锅和炭火,将它们重新热了热,这才吃下。
……
第二日酉时,礼炮三响。
“交卷了交卷了,手中的笔都停下,将卷子放旁边,收拾好东西准备离开。”
衙役们穿梭在号房里,将一张张写好的卷子收拢起来。
衙役的头领轻点完毕,确定数额没错,这才准许众考生离开贡院。
顿时,贡院里一阵铁链哗啦啦的响。
宋延年很快就和白良宽马阳钊汇合了,他不着痕迹的离白良宽两步远,开口问道。
“你不是说能憋就憋,不能憋也要尽量憋吗?你身上这味儿是怎么回事。”
白良宽苦着一张脸:“人有三急,哪能是我想怎样就怎样的。”
“昨日那伙食油乎乎的,我吃了几口,肚子就不听使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