丧礼有晦,就怕老人小孩体弱生气也不足,丧礼上见鬼,回头惊到了。
宋四丰想起祠堂里那一大堆的鬼魂,欲言又止,算了,还是不说了,回头媳妇该吓得睡不着觉了。
因为江老太爷过完寿宴人就没了,回来的时候,他还将原先准备带给江氏的寿桃包从怀中掏出,偷偷的扔到了溪陵江里。
虽说七十过世是喜丧,但他总觉得寿桃包的意头已经不好了。
江氏:“难怪老话都说过九不过十。”
“葬礼安排在什么时候?”
宋四丰:“不知道,他们打算重新找个风水先生,今儿那紫阳观的胖道士不行,是个骗子,事后完全找不到人。”
提起胖道人,宋四丰就想起自己在村民口中听到的只言片语,心里又不痛快起来。
“这江家,咱们以后还是少打些交道,又不是多亲厚的人家,就是见着延年起来了,他们才多了几分亲缘。”
江氏没好气:“那边亲戚就是这样,你才知道?又不是第一天的事。”
她小时候过得苦,茶余饭后村民都爱说一声这没娘的丫头就是命苦,她可恨死那些怜悯的眼光和这些不痛不痒的话了。
每每大家背后多说几句,回家她就又得挨后娘一顿打。
宋四丰伸出手,安抚的拍拍江氏。
“好了好了,是我不对,咱们不提这些不痛快的事了。”
江氏:“他们今日做什么了?”
宋四丰:“嗐,也没什么,寿宴过九不过十,过十恐有忌讳,那胖道人提出要找个贵人压压,这不,他们就想到咱们家延年了。”
“江老太公过世,他们家有小辈不懂事,在那踢凳子拍桌子迁怒到咱们延年头上,说啥咱们延年不够贵重,这才没压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