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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婆撇了撇嘴收回脚,她也不想被驴踢了。

“你家这驴,怎么这么脏啊,你看看这驴蹄,上头一团团的脏泥,这么脏的驴蹄怎么能从我这儿走过?

她指着地上的青石板,“瞧瞧我这青石板,都被你们走脏了,真是哪里来的土包子也不知道,一股黄泥味儿。”

宋延年看了毛三寸的驴蹄,上头确实是有一些湿泥,估计是瓮山树林里沾染的。

他好脾气的笑了笑,“昨夜雨急,山林一片湿泥,我们打那一片走过,难免粘上一些,弄脏了这青石路,确实是我们的不是。”

毛三寸咴咴的原地踏了踏,驴脸有些毛躁,宋延年牵着缰绳安抚了一番。

好婆不依不饶,“管你昨晚是下雨还是下雪,弄脏了我家门口这路,就是你的不是,你得赔我。”

旁边另一个抱着孩子的妇人看不过眼了。

“后生,别管她,她就是和她家妯娌吵输了,这是借着由头发作呢。”

“路摆在外头,就是给人走的,哪里有说打你家门前穿过,就是你家的路,甭理她甭理她。”

虽然邻居这么说,好婆却不吭声,她无声的站在大毛驴的前头,壮硕的身子挡在那儿,脸上有些凶相,沉默的说着她的不依不饶。

宋延年仔细的看了她一眼,最后笑了下,几步走到先头帮他说话的妇人面前。

“这位嫂子,可以借我一个木盆打点井水吗?”

妇人抱着孩子,屁股挪动着板凳,将大门空了出来,朝门里努了努嘴。

“在里头灶房地板上搁着呢,你自己拿,灶上有清水,你直接打了去,不打紧的。”

宋延年道了声谢,再出来时,手中捧着一脸盆的清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