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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年前,林子文除父丧后,就参加了那一年的科举,并且顺利的成为一名秀才。

这消息还是府城做事的张铭传回来的。林家娘子翁氏和林子文,已经多年未回小源村。

宋延年听罢,顿了顿,这才问道:“子文,他就没回来过吗?”

宋四丰:“哪有回来,村西那一块地,还有他家的老宅,全都荒的厉害。”

“前几日我打那儿走过,野草都长到我腰间高了。”

想起林宅的荒废,宋四丰叹息了一声,为林立祥惋惜。

“读书考学多不容易,立祥都当上秀才公了,竟然掉河里溺死,真是没这命。现在逢年过节的,连个烧纸的也没有。”

“子文这做儿子的,真是太不该了。”

宋延年不置可否,那副躯壳里,到底还是不是子文,这话都得另说!

两人谈话间,很快就走到了溪陵江畔。

河岸边,一艘半新的乌篷船停泊着,艄公带着斗笠站在船尾,一身风霜,显然早已等候多时。

“嗨,老张,好长一段时间没看到你了。”

宋四丰踩上木板,几步就到乌篷船上,他热情的和船老大打着招呼。

“吃了没,我这儿带了几张饼,要不要尝尝。”

话才落,宋四丰就被老张脸上的大刀疤唬了一跳,手上的行囊也往甲板一丢,几步凑上前,关切的问。

“豁!老张,你脸上这疤是怎么回事?被谁砍了?”

他一边问,一边回头埋怨宋延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