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抽抽抽!一天到晚抽这玩意儿,都啥时候了。”
江氏一把夺过了旱烟,控制不住的暴躁。
“有凳子也不坐,硬是要蹲着,啥毛病啊这是!”
宋四丰无声叹息,站起了身子抖了抖脚,手中比划着车轮子滚动的动作。
“媳妇,讲点道理好吧,你这些车轱辘话从昨天讲到现在。”
“我又不是个傻,这么多趟听下来,还有啥听不懂的。”
淘了淘耳蜗子,小声嘀咕,“你说得不累,我听着都累了。”
眼见着江氏的脸色又要不好起来,宋四丰连忙道,“我去喊上延年,船老大马上就要来了,可不好叫人家多等,得赶紧出发了。”
说完,一个箭步的就要蹿出家门。
“哎,回来!”江氏提高了声音。
随即转身从屋里拿出了一包松子糖,递给了宋四丰,努努嘴,“船上无聊,给他带在路上吃。”
“你怎么不自己给他?还在生儿子气啊。”宋四丰接过糖,随手往怀里一揣。
“我跟你说,儿子这一去学堂,可没有这么快回来,这学堂啊,听说是一旬才一日假期。”
“整整十天,你一个人在家,巴着盼着,一日日数着他回来的日子。”宋四丰故作叹息,“可怜喽。”
真心的说道,“你这时候还和他生气,多不值得啊。”
江氏甩了甩手中的布,擦着桌子没有吭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