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有何难?”王门拍着胸脯道:“这事儿在下替卢郎君办了。
今日先把那小书吏的部曲打散,将来山匪来犯时,再设法把小书吏置于危险之地,到时候他不幸死在山匪手中,你那小姨妹还不是任你揉捏了么?”
“任我揉捏?”卢钦不怀好意的搓了搓手,笑道;“这句话用的绝妙。”
当年卢钦毕竟是退而求其次才娶的甄洛,娶甄宓一直是他的心里深深的执念。
这就应了某位韦姓哲人说的那句话,“她即使嫁一百次,第一百零一次也要嫁给我”。
更何况甄宓现在的夫家并非是什么了不起的大族,她的丈夫也仅仅是个小书吏,那个目标似乎也并非遥不可及。
而且王门的办法似乎可行性很高。
诱导小书吏出现在危险之地,借山匪之手杀死并不难。
如此小姨妹又变得孤苦无依,他这做姐夫的胸怀宽大,自然能接纳。
“来,王都尉,在下敬你一碗,”卢钦举起酒碗道:“祝你马到成功,到时我卢某必有重谢。”
“都是为兄弟,在下责无旁贷。”
“对,我们是兄弟,干了这一碗。”
两人举起酒碗,刚刚举到了唇边,就见一个侍从匆匆跑了进来,在卢钦耳边耳语了几句。
卢钦举着酒碗,脸色顿时变了,诧异的问道:“当真?”
“千真万确,在下亲眼看见有人逃回来,”侍从道。
“兄弟,发生了什么事?你怎么没喝?”王门碗到酒干,惺忪的双眼看着卢钦。
卢钦不可思议的看着王门,迟疑道:“王都尉的军兵,竟然输给那帮老弱病残,这是怎么回事?”
“什么?输了?”王门霍然起身,却因饮酒过度,双腿无力,一屁股又坐在地下,然后使劲晃了晃脑袋,让自己清醒一下。
“怎么可能?”王门道:“我手下那都是跟随我多年的精兵,怎么可能输给一众老弱病残?
莫不是中了什么邪吧?
待我亲自去看看。”
“在下这身份不便露面,那就有劳王都尉了,”卢钦拱手道:“在下就在这里等王都尉回来,咱们继续喝。”
“好,这酒别撤啊,我去看看马上就回来,”王门整了整甲胄,拿起随身的宝剑,摇摇晃晃而去。
出了门,果然看见几个鼻青脸肿的军兵在互相搀扶着行走。
“混账,过来,告诉老子怎么回事?”王门呵斥道。
那军兵吓得乖乖跑过来,哭丧着脸道:“都尉,那帮老家伙很厉害啊,我们不是对手,就被打成现在这样了。”
“一帮没用的东西,也就吃饭的时候算个人,”王门怒骂道:“带我去看。”
“都尉,您还是多带点弟兄前去吧,那帮老家伙……”
“放屁,老子堂堂朝廷都尉,还怕他一帮老家伙?前面带路,”王门仗着酒劲儿大骂。
军兵不敢反驳,只好一瘸一拐的带着王门往回走。
远远的,就看见那演武场中间横七竖八的躺了几十个人,被打的哎呦乱叫。
王门怒不可遏,拔出腰间长剑,冲到那帐篷跟前,后面军兵想拦都拦不住。
王门刚想要耍耍威风,突然面前出现一个面容英武的青年将领,对他淡淡的说道:“我家主公要见你。”
王门看着那人面熟,却一时间想不起那是谁了,仗着酒劲儿冷声道:“你家主公是谁,老子堂堂朝廷都尉,是你说见就见的。”
“那也由不得你,”赵云出手如电,就把王门给控制住了。
值得一说的是,这个时代并没有影像技术,如非印象深刻,想要记住一个人的面孔很难。
而丁辰率领赵云魏延等大部分时间都在独立作战,与其他序列的曹军接触很少,所以底层军兵之中听说过赵云的人不少,但是真正认识的却不多。
那王门大声叫道:“老子乃是朝廷都尉,尔等敢冲老子动手,要造反不成?”
可是他无论怎么挣扎,赵云的胳膊却像铁钳子一样把他钳住,轻轻松松的夹着走。
直到来到一间偏僻的屋子,赵云这才把他扔扔在地下,并关上门退了出去。
屋里有一人背身对着门口,负手而立。
王门怒不可遏的道:“好大的胆子,你可知老子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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