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沐阳不置可否,犹豫了一下,还是问道:''这次去五花教,你……见到你娘了吗?''
白溪点头:''见到了。也单独说了会儿话,她现在过得很好,一家四口很和睦。''
白溪顿了顿,又说道:''他们不需要我这个外来入侵者。''
这一句话,一下子刺痛了白沐阳的心,他忍不住问道:''你在五花教受委屈了。''
''委屈当然是有的,但也不至于太过矫情。''白溪笑了笑说道,''放心吧,我不是那种死心眼的人,这个世上,我离了谁都能过。''
白溪说的无心,但停在白沐阳的耳朵里,却刺耳的很,白沐阳叹气道:''都是我当年的错,这一切本不应该你去承受,小溪,终究是爹对不起你。''
白溪不明白白沐阳今天为什么会忽然这么感性起来,她敏锐的觉察到什么,问道:''七门最近有事?''
白沐阳摆摆手:''或许是我多心吧,你和允川的事情,结束的太过狼狈,我总觉得……''
''你是怕白仲恒因为我和白允川解除婚约的事情而有异心?''白溪惊讶道,''应该不至于吧,你和白仲恒那么多年的交情,谁都可能背叛你,唯独他不可能吧?''
白溪想起那次与白仲恒的促膝长谈,当时白仲恒字字句句表忠心,再加上白允川和她这层关系,她还以为白仲恒和白沐阳之间不会有什么嫌隙呢,没想到在白沐阳这里,防备心竟然这么重。
一时间白溪都分不清,到底是白沐阳疑心太重,还是二者之间真的存在什么问题了。
白沐阳说道:''你有所不知,当年,你祖父执掌七门,处事太过优柔,心软,耳根子更软,到了后期,七门大小事务几乎都是白仲恒的父亲在处理,那个时候,七门之中便有''有能者居之''说法崛起,至于这邪火到底是谁烧起来的,不得而知。
那时候,白仲恒父亲在七门的地位如日中天,白仲恒也渐渐长大,虎父无犬子,如果不是后来发生了一件事情,七门大概早已经是他家的了。''
''发生什么事情了?''我问。
''那年中秋,七门死士营组织了一次围猎,你祖父刚好病了,就让白仲恒父亲全权负责。''白沐阳回忆着,眉头紧锁,拧成了川字,很显然他是不愿意回忆起这段过往的,''是你祖母坚持,说你祖父去不了,作为独子的我,必须到场。
她说七门四十二分堂各家堂主都在眼巴巴的盯着,死士营围猎三年才举行一次,知道的明白是你祖父病了,不知道的,还以为你祖父的权利被白仲恒父亲架空了,而少主到场坐镇,气势在,我们这一脉就不会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