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既然来了,便没有急着要走,起身简单洗漱了一下,坐在桌边,等着白二婶送来饭菜。
白二婶来的很快,饭菜也很丰富,我一个人坐在桌边,吃的很香。
吃完之后,白二婶利落的收拾碗筷,离开。
我回到床上,盘腿坐下,从青铜罗盘里将《七门调》拿出来,不停地翻。
以前看《七门调》的时候,我主要是看纸扎术。
之前所有人都在告诉我说,白家纸扎术,炼化到一定程度,犹如千军万马,强可敌国。
纸扎技艺高超的人,扎出的每一个作品都是带着灵魂的。而事实也的确是这样。
但是经历了这么多之后,我才发现,其实纸扎品扎的再好,那也是工匠们干的事情,只是工匠的等级有高有低罢了,高如白德元、白少恒者,凤毛麟角。
可扎的再好、再多,就如后山那些纸人傀儡一般,没有操控它们的能力,依然白搭。
所以,我不要做那出神入化的纸扎工匠,我要做能够控制所有纸扎品的主人,而骨笛,是我手里最好的媒介,而骨笛发挥法力的唯一途径,就是音律,是曲谱。
白溪亲口教我的那几段,是她已经能够操控的,有的就是出自《七门调》本身,有的是她根据《七门调》改编的,融合了更多的术法。
而我要学的,是白溪没有参透的那一部分,以及,我要融入更多的术法。
等到我拿下了白德元。将两支骨笛合二为一之后,我第一件要做的事情,就是用新的骨笛,试着去操控后山的纸人傀儡,如果能够成功,我还用得着把白少恒放在眼里?
那一夜,我几乎没有挪窝,捧着《七门调》从前往后,仔细的翻,仔细的看,但凡找到一段音律,立刻吃透,记在脑子里。
直到天边翻起了鱼肚白,困意袭来,我才收起《七门调》,睡了个回笼觉。
白少恒从始至终都没来打搅我,我不知道他在筹谋着什么,只是有点担心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