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会儿,他就站在我身后,没有一点动静,但是我能感受到他过于凌厉的眼神,如芒在背。
随后,那只手又重新掐了上来,将我再一次狠狠的压在了石柱上,整个脸都凑近过来,如地狱般的声音响起:''说,是谁派你来的?为什么要假扮她?为什么!''
说话的空隙,他的另一只手已经伸过来,一把捏住我的下巴,狠狠地将我掰转过去。
四目相对的那一刻,他愣住了,我也愣住了。
三个月,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却足以改变一个人的神貌气质。
他瘦了,黑瘦黑瘦的那种,颧骨因此也抬高了不少,下巴上一圈黑黢黢的胡子,头发也很长,虽然束着冠,但还是有不少碎发支楞着,虽然这一切挡不住他的帅气,但整个气质跟以前完全不一样了,帅气中透着一股强烈的杀气,眼神中复杂的情绪交织,你根本看不到他的眼底。
他盯着我,死死地盯着,掐着我的大手不自觉的用力,嘴唇轻启:''不可能的,不可能的。''
我被他掐的差点喘不上气来,泪珠子啪嗒啪嗒直往下掉,落在他的手面上,他像是被烫到了一般,一下子松开了我。
随后,连退了两步,与我拉开距离,眼睛却没有离开我半分。
我知道,三个月来,所有人都跟他说,我死了,灰飞烟灭了,再也不会回来了。
可是。现在一个活生生的人就站在他的面前,让他分辨不出真假,导致他现在的进退两难。
最后,他还是问了一句:''你是谁?''
我没说话,心里莫名的有些矫情起来,伸手揉了揉被掐痛的脖子,擦干眼泪。
低着头,不说话,一只脚脚尖狠狠地捻着地面,像是在跟谁置气似的。
让你认不出来,碾死你,碾死你!
下一刻,整个人被捞了起来,耳旁呼呼的风响起,柳伏城带着我,迅速离开了田家镇。
等到他放下我,已经是在柳文亭的宅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