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险险稳住身形,立刻调动战令,凝起一股鬼力。冲着爷爷拍去。
爷爷并没有丝毫的闪躲,也一掌朝着我拍过来,紧接着,手上便多了一只骨笛。
那骨笛看起来有些年头了,不过两根筷子长短,白中有点泛黄,表面坑坑洼洼的,全是鬼画符似的纹路。
我从未见过他使用这样的法器,对上他那一掌之后,随即便毫不犹豫的另一掌冲着骨笛而去。
我笃定,这骨笛不是什么好东西。
果然,骨笛送到嘴边,吹响,以爷爷为中心,四周仿佛起了龙卷风。
呼呼的风声形成一道屏障,将我和爷爷两个人,单独圈在了一个结界里,而随着结界形成,无数的纸人密密麻麻的贴着结界的边缘,将我围拢起来。
每一个纸人的身上,都用鲜血画着我看不懂的符文,但我可以确定,这种符文,绝不是我们白家一脉相承而来。用来做法治病救人的符文。
那些符文圈起来之后,爷爷的骨笛声忽然变得高亢起来,每一个纸人的脸上,忽然统一亮起了一双小小的眼睛。
猩红猩红的小眼睛,死死地盯着我,不停地旋转,搅得我头昏脑涨,我双手捏拳,想要继续召唤战令来抵抗,可是试了几次,竟然都失败了。
我顿时惊讶的不知道出了什么问题,那些小纸人已经飞上前来,贴着我的身体,我只听到一片咿咿呀呀的声音,一窝一窝的小纸人无火自燃,消失不见,而我的魂魄上,也是黑气不停地冒。
骨笛声停了一下,我立刻张嘴骂道:''战魂我是不会给你的,你死了这条心吧!''
''你说不给,我就没有办法自己拿回吗?''爷爷反问道,''你不觉得自己现在有多不对劲吗?''
''菲菲,我再提醒你一次,你现在只是一缕游魂罢了,你的那些法器,都在你原先的身体上,或许你能暂时的感应到,并且加以利用,一旦像遇到我这种,能够设立强大结界的人,那些外在的力量都会尽数被屏蔽,听话,想要活命,把战魂给我!''
''为什么每一次你都要用这种卑劣的手段来逼我呢?''我质问道,''从你回来之后,我从一开始的高兴感动,到后来的生疏远离,你算计我的,还少吗?你以为我不知道你葫芦里面卖的什么药,但我今天把话撂在这儿了,你,休想再危险到我半分。''
战魂调动不起来,我留在这儿有什么用?等着被爷爷夺战魂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