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瞪了他一眼,重新摇好车玻璃,没有再多说一句话,启动车子,但没开起来。
车前灯的光刚好落在爷爷的脚前,他一动不动的看着这一切,直到管家回到了他的身边,跟他说了什么,他都毫无反应。
他的视线穿透车玻璃,一直盯着我,鹰隼般的目光盯得我心里很不安,就连后面半睡不醒的地若都说道:''你爷爷看起来像是要吃了你一样。''
可话音刚落,爷爷的右手忽然抬起,在半空中轻轻一晃,一声清脆的铜铃声响起,大红色的穗子从手心里飘下来,随着爷爷摇动的手,不停地荡来荡去。
''童心,你怎么了?''
后面,地若忽然叫了起来:''小家伙,你可别吓我,你到底怎么了?''
童心的呼吸忽然变得很急促,眼睛一直盯着前方,抓着椅背的两只手。深深的往里抠,看起来隐忍的很难过。
他的身体,每一块皮肤下面都似乎闪着一股橙色,越来越亮,就像是要被火烧起来了一般。
他喉咙里发出吼吼的声音,像是在表达情绪的野兽一般,下一刻便要发狂。
车子里的温度,随着童心的变化而不断攀高,地若伸手想要去晃一晃童心,可是手还没碰到他,便被一灼:''好烫!''
''童心,你能听到我说话吗?''我大声的叫道,''你到底怎么了?''
可是童心完全听不到我们在说什么,他眼睛直盯着爷爷手里的那个缀着穗子的镂空铜球,就像是猫儿见到了心爱的玩具一般,跃跃欲试。
''怎么回事?''地若问我,''你爷爷到底在搞什么鬼?他想把童心怎么样?''
我一下子反应了过来:''爷爷在用那个铜球召唤童心!''
''铜球?召唤?''地若不解道。
我提醒道:''纸扎火麒麟。''
童心之所以能在炼化窑炉里面生存,就是借助了纸扎火麒麟的灵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