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现在摆在我面前的,只有两条路可选,一条是任由白敬玺继续猖狂下去,最终吸干我身体里的力量,达到他的目的,另一条,就是趁着这一切刚刚开始,调动起身体里面的全部真气,再爆发一次。
但这样,可能第一个被击中的,是作为中间媒介的奶奶,遭此一击,作为傀儡的奶奶,可能再也支撑不住了。
我很难对我最亲最爱的奶奶做出这样大逆不道的事情来,过不了心里的那道坎,但我又明白,我不得不这样做,否则,就是自己往白敬玺的套子里面钻。
越是犹豫不决,越是下不了手,越是在助纣为虐。
我闭了闭眼。心一横,奶奶,对不起,是孙女儿不孝,但我不能再犹豫下去,等到想要反抗而无力反抗的时候,灭顶之灾才真正的到来。
奶奶,你该入土为安了,而不是作为一个傀儡,被白敬玺一次又一次的拿来当挡箭牌,死了都不得安宁,让我纵容这一切继续存在着,才是孙女儿最大的不孝。
闭上眼,不再去看奶奶,也不再想那些礼仪孝道,全部的注意力全都集中在右手中指之上,念动咒语,召唤出早已经躁动不安的战令,将全身的真气全都朝着战令灌注进去,战令之上,血红色的''战''字再次出现,血色之中,含着一股金光,精准的朝着我右手中指上的红线斩了下去。
那红线不是普通的浸过某些带有法力的液体制造出来的。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应该是用特殊体质的处女初潮葵水浸染的天麻搓制而成,自身便带有强大的法力,一般的法器根本是近不了它的身。
但战令一斩之下,红线腾第一声,断裂开来,嗖嗖的朝着纸人反弹回去,速度之快,喘息之间,已经射中了纸人。
纸人前襟被射出一个洞,背后的奶奶长长的一声抽气,轰咚一声倒地,而她身后的白敬玺,第一时间收势,险险躲过一劫,脚尖点地,鹰爪直接冲着我的心脏抓了过来。
我还没反应过来,横刺里,十几条颜色各异的长蛇一下子横亘过来,形成一堵如孔雀尾翼一般的蛇墙,生生的挡住了白敬玺。
十几条小蛇一下子裹住白敬玺的手掌,攀延而上,所到之处,毫不留情的咬下一个个蛇齿印,五彩斑斓的蛇液顺着白敬玺的胳膊,滴滴答答的落下。
白敬玺吼叫出声,跌落在地之后,狠狠的甩着手臂,调动内力想要震碎那些毒蛇,却终究徒劳无功。
随即,一前一后两个男人冲进了石室,为首的飞奔而来,长长的黑色蛇尾朝着我圈了过来,我失声叫道:''柳伏城。''
''九爷,三思。''就在蛇尾圈上我的那一刻,跟在后面进来的福叔,忽然出口提醒道,''机会难得,九爷……''
柳伏城冷冷道:''福叔,勿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