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我有一口气在,他白敬玺就别想顺风顺水、肆意妄为。
身体的压迫感越来越强,到了最后,就连呼吸都变得困难起来,就在我感觉下一刻,心都要从嘴里被挤压出来的时候,身体里面一股强大的力量迸发出来,带着一股金光,瞬间吞噬掉周身肆虐的黑气。
撕心裂肺的哭喊声,伴随着那股黑气,眨眼间湮灭,本来还在不停的跳着禹步的骨架,一下子爆裂开来,骨灰四溢,凹坑里的骨堆坍塌,就连那摸金校尉传人的尸体,都化成了一滩恶臭无比的脓水,消失不见了。
整个八卦阵在金光拂过的一刹那,冒出一股幽绿的火光,整个阵法毁于一旦,站在上面所有人全都哀嚎一声,捂着心口倒地,就连白砚安都一口老血喷了出来,双腿一软跪在了地上。
白敬玺手撑着拐杖,站在原地,倒没看出来有什么不妥,白砚安缓了一下,伸手朝向白敬玺,叫了一声:''爹。''
嘴一张,一大团血块从嘴里掉出来,看起来这次伤得要比耀光玻璃厂那一次更重,可见这个八卦阵的法力有多大。
法力越大,被反噬的时候,受到的创伤也就越重,白砚安这个样子了,说白敬玺一点事儿也没有,我是绝对不相信的。
当时的我,虽然还被束缚在金索之上,但是整个身体里面充满了力量,只是浑身烫的难受,总感觉身体里面有什么东西在燃烧一般。
但下一刻,白敬玺右手在半空中一划拉,凭空里,一个纸人出现在了他的手中。
那纸人一米多高,画的活灵活现,简直跟我一个模子脱出来的一般,而纸人的心口,写着我的生辰八字,后背上,贴着一张我的证件照。
它稳稳地站在那儿,唇角微微上扬,似乎在嘲笑着我,右手中指上,一根红线拉得很长很长。
看到纸人的那一刻,我就已经明白,整个形势还掌控在白敬玺的手中,就连刚才阵法被破,白砚安身受重伤,都在他的算计之内,而现在,才是他要走的第二步棋。
这才是真正的白敬玺,为达目的,别说是白子末那个孙子了,就连最看重的亲儿子,都不放过,或许在他心中。能够为他所用的,才有存在的价值,其他,一切都只是工具罢了。
龙头拐杖挑起纸人手指上的红线,红线像是长了眼睛似的,直冲着我的右手而来,我的右手还被金线绑在金索之上,想要挣脱,金丝却直往我肉里钻,钻心的疼。
红线攀上我的中指,一圈一圈的绕紧,将我和纸人连接在了一起。
纸人替身这种雕虫小技。我很小就看着奶奶在做,自己也做过,却没想到有一天,这一招会被用在我自己身上。
更加让我惶恐的是,我不知道白敬玺用这个纸人想对我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