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像是被针扎了一般的,瞬间往后弹跳了一大步,与他拉开距离,他的眼神一直追随着我,四目相对,我只感觉到了危险。
凡事不怕有所图,就怕无所图,无所图的人情,拿命换都不够。
转身便往小区里走,想要远离这个人,可是走了没几步,一想到地坤此刻的处境,脚像是灌了铅一般的,怎么也抬不动了。
下了大半夜的雨,滴滴答答的在变小,六十毫米的极限要到了吗?地坤……真的没机会了吗?
''还有一件事情想跟你说。''身后,柳昆仑又开了口,''江城的大小河道都是相贯通的,主流为江城大河,江城大河的下游便是海,老四这一场雨,抬高水位六十毫,联通海水倒灌,支流疏水不及……''
''玉带河。''我瞬间反应过来。
玉带河不是地势最低的,但坏就坏在,在玉带河的尽头,有一个回旋区,那里有一个深潭,银环蛇事件之中,我是去观摩过那个深潭的,它与玉龙山古墓是有连接点的。
一旦海水倒灌,冲入深潭,玉龙山古墓进水,这段时间风水格局本就不稳的玉龙山古墓,势必会出事。
到那时,群魔乱舞,对于柳伏城,对于我们白家,才真正的是一场浩劫。
我双手紧紧地握拳,浑身因为内心的挣扎而颤抖,不想也不甘因为任何原因而屈从于这个叫做柳昆仑的家伙,但现在,我似乎退无可退了。
这个坑,我跳,会引起一连串的不良后果,很可能在将来苦苦挣扎而跳不出,甚至害了柳伏城,但我若不跳,就只能赌。
赌什么呢?
赌柳万山对柳伏城还有一丝父子亲情在,赌他舍不得柳伏城真正出事。
柳万山出面,无论是柳建汀还是柳彦江,便都不敢造次,这是最好的结局。
但不管怎样,地坤这一劫怕是躲不过。
真的可以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