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俩什么关系,别说这种客套话了。''我说着,忽然想起了什么,''对了,我还没给凤青帆打电话呢,让他过来照顾你。''
我拿着手机就在翻凤青帆的号码,凤灵犀一巴掌捂在我的手机屏幕上,冲我摇头:''别告诉他了,我有你陪在身边就已经很好了。''
我只得作罢,说道:''反正明天就能出院了,告不告诉他也真无所谓,等之后见了面,我再跟他说吧。''
凤灵犀点头,说困了,我连忙闭嘴,让她躺好,还有两瓶水,我得盯着挂完。
等到几瓶水全都挂完,我也困得上下眼皮直打架了,梅教授走前给我租了陪护床,我就在靠墙的位置展开陪护床,睡了上去。
折腾了一大晚上,我也着实累了,躺在陪护床上没一会儿便睡着了。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朦朦胧胧中,忽然听到有细微的压抑的呻吟声从旁边的病床上传来,我立刻伸手开了灯。朝着凤灵犀看去。
凤灵犀还躺在那张病床上,表情特别痛苦,身体拱了起来,不停的抖动,有一股莫名的液体从旁边溢出来,看得我心惊胆战的。
我站起来,走到病床边,手伸在半空中,一时间却没有勇气拉开被子了。
我转身想去找医生,可就在这时候,凤灵犀的呻吟声猛然增大,那股液体滴答滴答的往地上落,我实在忍不住了,伸手将被子扯掉。
可当我看到被子下的凤灵犀的时候,整个人都愣住了。
她虽然穿着病号服,但是病号服却早已经破碎不堪,露出她身体上,几近透明的皮肤。
那种透明,不是皮肉的通透,让我一下子想起了,当初在凤家庄,看到的那些皮囊。
我当时一把揪住了自己心口的衣服,整个人脑子里面稀里糊涂的,咚咚咚的,像是有人在拿着鼓槌在敲似的。
怎么会这样?
凤家庄的事情,随着凤凌娟的灰飞烟灭,不是已经成为过往云烟了吗?为什么凤灵犀这个时候会忽然蜕皮?
说是过敏,但是看着眼前这种整体蜕皮的即视感,我又开始动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