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鉴于这是一次对阿卡汉姆里的病人也是意料之外的逃狱机会,所以混乱爆发得还算有限。像企鹅人、谜语人这类还好,但如毒藤女和急冻先生之流的超能力罪犯,已经开始在城市边上搞绿化的搞绿化,造冰山的造冰山了。
此刻,在哥谭警力和暗地里的守护者蝙蝠侠等势力被调去追捕那些兴风作浪的大人物之时,伴随着黑帮和混混们的浑水摸鱼,也有一些喜欢玩弄阴谋诡计,或是蛰伏的隐藏者们刻意躲在那些混乱之下。
一个身材矮小的男人就穿梭在黑黝黝的巷子里。他身上阿卡汉姆的病员服被压在一身不太合适的西装下——这是当然的,毕竟这个男人比小姑娘还矮,也就只有童装能找到他的尺码了。
疯帽匠最后走到了另一条街道上,看到了出场里被用作展示的,艺术性大于可穿戴性的高高的大礼帽,眼睛亮起了光。
他随手捡起一根落在地上的棍状物,动作利落地打碎了橱窗玻璃,然后从里面捡起了那顶帽子,满意地戴在了自己的头上。
街上没有人关注他的行为,大家都忙着躲避乱子,早已自顾不暇。
就在疯帽匠对着玻璃调整这顶新帽子的时候,一道雪白的窈窕身影在转眼间骤然出现在他背后。
“日安,先生。”这位年轻的小姐主动打招呼道:“我听说,你是‘疯帽匠’?”
这名看着贵气逼人的优雅小姐的话,却让疯帽匠身体克制不住地颤抖起来。
“而我,正好是‘白皇后’。”
当催眠大师碰上心灵操控者,两人的对战到底会是谁更胜一筹?
尚未拿到脑波控制器的疯帽匠不足为虑,显然在碰上魔法时落了下风。他才刚转过身,刚看看清这位优雅的穿着一身白色礼服的女士面孔,还没来得及发挥出他的看家催眠本领,就陷入了恍惚之中。
不需要暗示,不需要道具,不需要媒介。在白皇后用一种包含兴趣的语调叫出“疯帽匠”的时候,他的心灵之匙就彻底被掌握在了白皇后的手中。
白皇后举着手中的那枚装饰着高礼帽造型的钥匙,锈迹斑斑的模样展露着对方被彻底腐蚀的心灵。
“哎呀。”她睁大了眼睛,另一只带着白蕾丝手套的手合乎礼仪地轻轻捂在嘴边,一幅极其羞怯的淑女姿态,却以这样略有些戏剧化的夸张表现,弯着眉眼毫不客气地评点着:“不过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