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直到类似的事件接连发生了三起时,才叫人联想到这背后存在着同样的作案手法,和可能的同一个罪魁祸首。
目前,三名受害人都被送往了加密病房,只有通过重重的严密看守才能接触到。以格拉迪斯目前存疑的身份,她是无法前往现场进行调查的。
不过,卡特特工为她争取了一个机会。理论上,在想要进入病房的人里,目前只有菲利普斯将军的职位足够直接踏入那里,连卡特特工都只能作为他的随从跟在身边进入病区,等候在外面不能直接探视。
所以进入病房的自然不是作为“人”存在的格拉迪斯了。
一只白腹的毛绒绒的小鸟跟着他们一路飞到了病区,处于高空的良好视野帮助它追踪到了他们前进的方向。这里房屋低矮,地形空旷,飞过几个拐角之后,卡特特工比了一个隐蔽的手势,宣告着目的地已经到达。
格拉迪斯操纵着这只小鸟,拍着翅膀飞进了病区。鸟类的视觉十分发达,顺着菲利普斯将军的踪迹在附近的病房里飞了几圈,她很快就找到了与之前看到的资料上的照片相吻合的面孔。
她,或者说是它,轻轻地落到了窗台上,没引起什么人的注意。屋里屋外的卫兵都把守得很严密,负责任地正在巡逻,但是谁也不会去在意一只普通的小鸟儿。
圆滚滚的小鸟似乎在歇息,又怀着对人类的好奇,不怕人地收起翅膀,从窗台的一端蹦跶到了另一端。它的脑袋微微探向房间内,眼睛里倒映出了一床雪白。
一个棕发的中年男人躺在病床上,面容安详地沉睡着。不时有医生或者是护士进来,检查他的体征,更换药品,拿着报告指指点点。
绿色的窗帘被拉起,将外面的大好阳光都放进了屋内。
小鸟已经在窗台上走了几个来回了,一幅闲不住的模样。过了一会儿,等屋里暂时没了客人,它才停住了脚步。
窗户为了通风,打开了一个不大不小的口子。它又体型娇小,趁人不注意,顺顺利利地从开口里钻进了病房,飞到了病床旁的小桌上。
男人面色如常,看上去只比普通人略微虚弱了一些。他的体型又高又瘦,以他目前的年纪而言算是比较健康的,不似他的大多同僚那样,在体型管理上有些中年男人的常见问题。在他棕色的头发里,夹杂着几根白发,使得他难免有几分沧桑,好在他的基因应该不错,所以头顶的头发已经算得上浓密了。
对于一个时刻准备着为上级服务的幕僚而言,他脸上的皱纹很好地记录了他职业生涯的光辉时刻。尽管睡着了,你依旧可以从他的面目上看出熟悉的,那种极为老道的政客常见的风貌。
他是这一系列迷案的第一个受害者。
就其身份而言,他的位置并不那么重要,起码,是三个受害者中最不起眼的那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