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鞋叩击着石质地面发出沉闷的如同旷古钟鼓的低鸣,从一旁小巷之中的阴影走出的少年披着那件过长的黑色大衣,衣摆在走动的过程于身后晃落一片片阴影。
“还真是狠心至极的说法呢,离君。”太宰治的脸庞隐没于阴影之中,略失血色的薄唇抿出一道略含讽刺的弧度,“何必劳烦织田作转告呢,有什么话不如当面对着我说?”
银发的少年没有回头,像是被什么看不见的钉子定格在了原地。
吸血鬼那仿若沉寂的心脏在胸口处加速地跳动着,被斗篷掩盖着的双手已经握成了拳头,利用指甲刺入掌心的剧痛,离才不至于表情失控,直接被本能控制大脑。
“没有什么好说的。”
他淡淡道。
“没有什么好说的?”太宰治一瞬间提高了语调,微微睁大的鸢色眼瞳死死地盯着那个纤细而让他这些年都在梦中无法抓住的背影,“你对我,没有什么可以说的?”
“该说的,我都说过了。”离用力地闭了闭眼,勉强将眼底蔓延上来的一丝鲜红褪去。他的胸膛比较之前更强烈地起伏了一下,而后缓慢地转过头。
“我没有想到,两年后你居然还是这样。”
一样的以自我为中心,总是有着莫名其妙的自以为是,甚至不合心意就要大吵大闹。
离的语调极为冷淡,甚至还隐含了些许微妙的斥责。太宰治简直要被面前这只可恶的吸血鬼给气笑了,究竟是谁一言不发的直接外派了两年多,期
间所有联系全断,他不得不设法从中也那个可恶的小矮人探听对方的消息。太宰治觉得自己的耐心从没有这么好过,偏偏对方完全视他的感受为无物,甚至还要将他为数不多的耐心丢在地上再用力踩踏。
“离君,究竟是谁一走就是两年?”太宰治往前迈了一步,夜晚的寒风吹得他身上那件过大的黑衣猎猎作响,“究竟是谁不分缘由地断绝联系?”
“我凭什么要联系你?”离冷冷道,“太宰君,我自认为已经说得够清楚了,但很明显你只会得寸进尺。”
织田作之助看着两人之间凝重而压抑的气氛,想要张开口说点什么,可又不知道该说什么,而且这两人目前也只是言语交锋,话语中全是他们彼此才知道的深意。外人不能插手,也无从插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