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收起手,在纸上写下了药方:“对你这样的小孩子来说,还是用中药慢养,看不懂没关系,让森医生去唐人街买。森医生之前没给你看过吗?”
“鸥外医生是推崇德国西药学的。”离的眼皮一碰开始随口乱编,“毕竟现在鸥外医生天天围着首领转,我还是不给他添麻烦了。”
“啊对了,我可以带走一些酒精和绷带吗?”他指了指柜子。
“这个可以。”间贯一还帮他多拿了些常用的药,“以后受了伤直接过来和我说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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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迎回来,离君。”悠哉悠哉坐在空旷的病床上的鸢眼少年笑眯眯地对着停在窗台上灰黑色的飞鸟晃了晃手掌。兜帽挡住了还未完全沉没的日光,离挑了挑眉,这家伙是特意待在这里等他吗?他跳下窗台,将手中提着的不透明袋子放在台上。
“这是给你的,太宰君。”
说着话时,他向着药橱走去,目光大致从左到右从上到下全部扫视了一遍。嗯,很好,没有少任何一件药品。
“啊啦,这是离君给我带的礼物吗?”太宰治眯着眼仿佛在笑,却在打开袋子后摸出里面的酒精和绷带后笑容凝滞了一瞬。
“以后就别去浪费鸥外医生的药品了,这是单独给你的。”银发的少年大半张面容都掩在兜帽的阴影下,背对着光令人看不太清晰。只是那语调一如既往的平淡,没有多少波动,“稍微省着点,毕竟是记了名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