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看手脚僵硬却努力眨着眼睛的绿衫少妇,忽而话锋一转:“何况,我想……十大恶人应当是聪明人,否则也不会做了那么多恶事,到如今还能活得好好的了。”
语罢隔空一指,解开了萧咪咪的穴道。
因气血受阻,她放松后狠狠咳了两声,对着如临大敌的黑衫少年笑得阴恻恻的,不复娇媚模样。
顿了顿,却没有放什么狠话或做什么辩解,约摸知道说了也没用处。
复又抬头,面容庄肃道:“公子您武功高强,奴家万万不敢再生歹意,带几位出去更是简单……只是小女子实在担心自己这条小命呐,不知是否足以将功补过呢?”末了语气原来还是不正经的。
白衣公子连考虑都不曾,清朗的声音温和又沉静:“你若立誓从此不再害人,待我们上去,我自不会伤你性命。”
萧咪咪瞥了一眼面色愤愤的江玉郎,倒像是抛了个媚眼,笑眯眯地问道:“我自然是信得过公子的。却怕这两面三刀的小人陷害,不知、公子可否保护我呢?”
花无缺神色冷淡,狭长深黑的眼瞳藏在眉影之下望过去:“他武功不如你,贸然出手,死的会是谁……不言而喻。”
言外之意太过淡漠无情,实在很不符他一贯温文如玉的待人处事之道。
萧咪咪娇笑着应承下来。
转身的刹那,她冷冷瞥了一眼有些怔愣的江玉郎,眼神仿佛在看一个死人。
铁姑娘看着自己身侧的谦谦君子眉尾轻佻,成竹在胸。
只觉得对方好似在险恶的江湖历练中飞速成长着,自己渐渐都有些看不懂了……但终归是好事就对了。
——应当无需再呕一口血出来,咬破舌头可要疼上好些天。
明明之前下来地宫的道路被火烧毁,被萧咪咪领着七拐八拐再返回原处时,居然完好如初。
铁姑娘与花公子对视一眼,状似不经意地好奇发问:“这样巧夺天工的设计,你找了多少工匠建造了多久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