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月泷再醒过来,也没有在说要去找师父的话,而是乖乖地去和青阳子请安,在他酿酒的时候帮忙筛麦子,做一些杂活。
青阳子却不乐意有人在他眼前晃,打发了月泷去藏书阁看书,她在大悲之际解了石中花,心性怕是不稳,更需稳定情绪。
青阳子列了长长的书单丢给她,嘱咐不看完不准出藏书阁的门。
月泷乖乖接过,转而埋头在藏书阁的书海里。
然而,她看得却不是什么稳定心性的书,而是满屋子的收了医典药籍。
在不了解师父情况的日子里,她期盼能明白师父是真的没事,可那明明是洞穿的心脏的伤口,月泷一定要确信能治才可以。
埋头在书堆的日子,好像一夕回到了跟师父两个人在南离相伴的时候。
他也是给自己列长长的书单,大多数时候会陪她一起看,然后又会在她完成任务时满足她任性的小小需求。
可是为什么……她要跟师父说这么过分地话。
想着想着,眼泪就砸在了书页上,让她看不清上面的字。
很奇怪,她以为自己是个坚强的人,就算没有了石中花也不可能是个哭包,却原来不是。
现下一闭上眼睛,就能看到师父被吊起来,胸口洞穿的模样……
青阳子在书阁外听着里头得抽泣声,皱眉又叹气,幸好他没收个女弟子。
半月后,月泷终于被允许进入秘境之中探望温晗。
里面是人间五月的天气,暖融得刚好,入眼的绿意好似蔓延到了天际,一座小屋子孤零零地伫立。
青阳子并没有进来,月泷独自进了屋内,就看见师父仍紧闭着眼。
从前在冰雪山巅烹茶的仙人,现如今竟然要在身旁生起暖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