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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便离开了宴席,回了阎罗王在鬼界为他准备的寝殿。

所幸这也不是大事,阎罗王自然点头,没有不应的。

但想起苏拒近期私下绞杀鬼医之举,又见他此刻要彼岸花,颇有些不明所以,别是寻个由头要将他殿中的鬼医也诛杀干净吧?

但阎罗王终究不愿触他霉头,还是让鬼医选了真正具有效用的彼岸花给他送去。

殿内,苏拒翻看着面前月无脩的生死簿,本就凌厉的面容此刻更为阴沉,殿内伺候的奴仆被恐怖威压震得通通扑倒在地上。

没有……怎么没有……她没有转世,没有踪迹!苏拒不敢相信,猩红的双眼一遍一遍确认着生死簿上的只言片语。

“哗——!”整张桌案连着生死簿被粉碎烧尽,她现在在哪里!到底在哪里!苏拒情绪不稳,嗜血的黑雾蒸腾而起。

殿外的鬼医捧着彼岸花,听着殿内的动静,一时有些拿不定主意要不要进去。

犹豫间人已经被吸进了殿中,苏拒拿过那株彼岸花,又看了鬼医一眼,问他:“你叫什么名字?”

鬼医不敢接触他的眼神,战战兢兢地答道:“小的叫毅河……”话未说完就被甩出了殿外。

苏拒捻着手中的彼岸花,一步步迈进殿内的大床中。床上被防护结界笼罩着,纱帐被放了下来,影影绰绰见能看到一个人影躺在其中。

苏拒掀开纱帐,一个女子静静闭目躺在其中,容色无双,肤色红润,仿佛睡着了一样。

赫然就是他刚刚才在生死簿上寻找的月无脩。

若不是还有重聚的念想,他又如何抵得过万鬼噬心之苦,若不是拥紧了她尚留的躯壳,他早就在群鬼攻击中迷失了本性,被撕成了碎片。

苏拒轻抚着月无脩的面颊,因为秘药的温养,触感一如她生前。

他看着手中的彼岸花,凄切问到:“上穷碧落下黄泉,你我还有机会约定来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