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晗彰的奏折很快就呈到了太后的桌案上,上书的是详尽的治水章程,颇为新奇大胆,但看着却似可行,太后大喜,当即想任命陆晗彰为钦差前往?河治水。
一位老臣说道:“太后娘娘,这状元郎可还有一桩入赘的轶事。”
太后看向那鹤发鸡皮的臣子,眸光深沉又有些锐利:“男子自愿入赘女子,却也有自己的一番才能作为,有何不可?”是看不起女人主家吗?还是觉得她也像男人一样,自己掌了权势,就绝了另一些人出头的机会。
她本就因为最近靖国公的频频暗示心烦不悦,那个利欲熏心的老匹夫,居然想把自己女儿塞给十三王,想来是知道了些什么,只是让他有了方向,想找证据当把柄操纵她更容易了。
如今这老头的话正正撞到了她的坏心情上。
老臣意识到了太后的不满,赶紧下跪磕头:“太后息怒,微臣并无此意。”
老臣的话倒是坚定了太后,她就是要让天下人都知道,入赘的男子不会和别人有什么不同,嫁人的女子若是愿意,自也可以闯出自己的名堂来。
封陆晗彰为钦差前往?河治水的旨意很快就下来了,水患危急,陆晗彰接了圣旨便要出发,月泷也了解百姓的苦难,对陆晗彰十分支持,手忙脚乱地想帮他收拾行囊,陆晗彰按住她乱转的身子,以免她把自己的行李越弄越乱,只让丫鬟按着他的吩咐有条不紊地打包着。
“记得给我写信。”陆晗彰对她说。
“为什么不是你给我写?”
“我恐怕会很忙。”
“好。”
?河流经的漳州已经下了好几日的大雨,漳州城外聚集了大量被冲了房屋和农田的难民,衣衫褴褛,饥肠辘辘,淹死的人畜漂到岸边,酝酿着一场疫情,更危急的还是仍在不断上涨的河水,将被淹没的范围一步步扩大着……
陆晗彰到了漳州就投入了忙碌之中,如他所说,没有了给月泷写信的时间,这里是目前凡间最接近炼狱的地方,容不得懈怠。
其实他没有想象中的这么坚毅无畏,是月泷的信一封一封的送了来,没有得到回应也不停下,支撑着他熬过在?州的每日每夜。
幸好经过漫长艰辛的努力实践,治水策有了成效,陆晗彰看着?河全新的工事,百姓也都安置稳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