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晗持书在窗边桌案旁坐下,又让月泷坐在对面。
不一会儿,清朗悦耳的声音在书阁响起:“女子……二七而天癸至,任脉通,太冲脉盛,月事以时下,故有子……七七,任脉虚,太冲脉衰少,天癸竭,地道不通,故形坏而无子也。”
“天地温和则经水安静,天寒地冻则经水凝泣,天暑地热则经水沸溢,卒风暴起则经水波涌而陇起。”
“你这次事发突然,确是疲累兼泡了温泉水之过。”温晗如是道。
“唔……”月泷终于意识到之前她举手问师父的举措到底有多惊世骇俗了,她想把头死死抱住,滚下南离山。
“师父……”少女的声音颤颤地响起,“不!仙长,把我丢下山去吧。”她终于明白师父在念吉居时为什么这么奇怪了。
温晗看着眼前这个恨不得缩成一团的少女,心情倒是莫名地好了些,“这不怪你,是南离山找不到别的人来教你,你也莫放在心上了。”
月泷抬头,窗外的月亮已经升起来了,柔柔的月光映着师父的发丝,温柔如水。
这真是个很好很不错的师父呀!她心想。
“好了,剩下的事还要你自己做的。”师父看着从羞愧到发呆转变的月泷,手中的书轻轻拍了一下她的头。
“咳……照着此页缝制月事带就可。”他总算是彻底把书交到了她手上,“针线布帛可在你住的地方找到。”
月泷接过书,点头应是。
虽愚钝,但还算听话。青晦君在心下点头,又将月泷带回她的住所,才离去。
第二日,迟迟未等到月泷敲青铜小钟,温晗有些疑惑。
成为师父的第二天,也没喝到徒弟敬的一盏茶,只好再下去看看她。
真的到了月泷的床前,看到她因为受凉失血而苍白的小脸,他又陷入了自责里。
当初到南离山前,他跟着师父进入了炼气期,又有意锻炼,才没有被山寒侵体,结果今天他又一次疏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