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头昏脑涨地爬起来,哭笑不得地望着眼前一个劲作着鬼脸的外甥女。
满肚子的气也不知道该向哪发。
“妈。我困死了。还不快把这小魔头抱出去!让我再睡一会。”
席秋华哼哼了几声,才把苏晚抱了出去。
“你姐夫一大早出去跑步,都已经回来了。现在全家就你没起床,还好意思喊困。”
“真不知道羞?”
“舅舅羞,舅舅是大懒虫。”苏晚扒着文柏的房门,乐不可吱地火上浇油。
文柏翻了个白眼,装作没听见,蒙上耳朵整个人又瘫了下去。
席秋华到底心疼儿子。
她拉开苏晚。
“小晚啊,舅舅他昨天坐了很久很久的火车才来到我们家,现在很累很累。”
“他并不是赖床,只是还要睡一会才能起来跟你玩。”
“要不,我们先去洗脸刷牙,吃过早饭。再喊舅舅起来一起玩?”
“好的。”苏晚遗憾地看了看眼前关上的房门,跟着席秋华离开。
毕竟,她妈妈也经常外出工作。从外面回到养心谷的第二天,通常都会睡个长长的懒觉。甚至中午都爬不起来。
对此,小姑娘也算有心得了。
洗漱完毕,到东厢马婶那吃过早餐。
刚回到家,苏晚又想去敲文柏的门。
很快,她记起了席秋华的话。
左右一看,小丫头便把自己的平衡车开到文柏的房门前。
然后老老实实坐下来,托着雪腮默默地等。
苏雪换了一身常服,神清气爽地出了自己的房门。
她正准备去吃早饭,突然看见苏晚规规矩矩的作派,一时间被唬在原地。
“晚晚,”苏雪有些好奇,“你又作错什么了?”
苏晚或者安安作错了事,要是被她或文蓝逮到,轻的话就是这样罚她们面壁思过。
苏晚声音幽幽,
“姑姑,晚晚没作错什么啊。晚晚只是在等饭饭。”。
苏雪头一下子大了几分,连忙拔脚就跑。
“哥、嫂子,早餐我不吃了,去范玲姐那看看有什么要帮忙的。”
话音未落,她已经消失不见。
苏晚扭头望着楼梯的方向,满脸的不好意思。
“姑姑,晚晚说错了。”
她在等舅舅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