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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笑什么,老实点。”年轻的警察“啪”的一声拍着桌子,见崔七月笑的眼泪都出来了,转头看向身边的同事,“刘处……这……”不是疯了吧?这心理素质也太差劲了一点。

刘处摇摇头,耐心的等着崔七月笑完,将玉溪烟推到审讯桌的边沿,又将火机放了过去,道:“抽烟。”

崔七月笑得有点猛,被打破的嘴角牵扯得有点疼。拿了一支烟猛的吸了几口,脸色平静,玩世不恭的道:“刘处,是吧?这件事我没什么好说的。要问,让唐诗经亲自来问。”

刘处制止了要发火的年轻警察,和颜悦色的道:“崔七月,你不愿意说,那这件事我们揭过吧。我们谈谈另外一个案子,恒新集团的董事长墨承在黄海突发心脏病的事情,我们怀疑是谋杀,对这个案子你有什么想说的。平鸿基金的原总经理张子昂,和你的关系很密切吧?”

崔七月冷笑,“是,关系密切,这能说明了什么?我对墨承的案子没有什么想说的。我告诉你,张子昂死在交州是陆景派人杀的。你信不信?”

刘处微笑道:“你说的情况我就不了解了。你也没有证据不是?我手里有点证据,证明你和墨承的死有点关系,你看看。”

刘处从身边的公文包里拿出是一份打印出来的资料递给崔七月,“这是平鸿基金的几名离职员工的供词,包括张子昂的秘书。”

崔七月随意的翻了翻,淡淡的道:“刘处,这些侧面的供词说明不了什么吧?”

刘处点点头,“确实。这样吧,你肯定还要在这儿住两天,给家里打个电话吧。”说着,将崔七月的手机还给了他,和年轻的警察带上门离开。

审讯间里变得安静起来。崔七月默默的抽着烟。以他的智商已经发现幕后的黑手是唐诗经,郑鹏不过是一个马前卒而已。只是身上的痛,被人打了一顿的侮辱感都远不及心里的痛——他深爱的女人居然用这么卑劣的手段对付他。

墨承的事情,他做得很干净,根本没有任何的手尾。他不怕警方去查。

况且四年前的事情,很多线索都已经断掉了,唐诗经要想通过这件事入他的罪是痴心妄想。崔七月想了想,拨了家里的号码。

……

……

从文舟飞往黄海的民航客机头等舱中,稀稀朗朗的成功商务人士中,一名犹如鹰王般的中年男子格外显眼。

崔九霄轻轻的摇着手里的红酒,看着酒液的晃动,陷入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