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景微微有些错愕,没想到唐悦会带士天来见他,和士天握了握手,道:“坐吧。”说着话,从口袋里拿出烟散给唐悦、士天。
士天沉默的抽着烟,没说话。他的压力很大。南叶日报出了窃听的丑闻,最终负责的肯定是他这个总编。
唐悦看了眼士气低落的士天,声音低沉的对陆景道:“我找律师咨询过。士天可能会面临着起诉,最差的结果会判处2年的监禁。”
陆景有些明了,这就像上刑场前吃顿饱饭一样,所以唐悦带士天来见自己,沉吟了会,问道:“士天,你有什么困难需要解决的吗?”
“景少……”士天看着眼前气度不凡的青年,知道人家不会和他谈南叶日报的事情,听着这安排“后事”的话不禁苦笑,道:“好像,也没什么困难。”他认命了。
士天光棍的表现让陆景对他印象不错,笑道:“做最坏的打算,向最好的结果努力。情况也未必差到你想的那种程度。”
士天错愕的看着陆景,随即有些明白了,拿着烟的手激动的抖起来,烟灰掉落在墨色玻璃茶几上。
唐悦心里惊讶,但是当着士天的面不便问陆景。开了一瓶红酒,三人小酌了一杯。陆景和士天聊了聊珀斯的风景。士天适时的告辞,“景少,我先回去了。”
陆景笑着和他握了握手,“恩,一路顺风。”
唐悦送脸上带着喜色的士天到电梯门口,勉励了他几句后回到房间,笑道:“士天搞娱乐八卦小报是个人才。怎么,情况有变?”
陆景深深的吸了口烟,示意唐悦坐下谈,“刚才在来的路上我接到了齐静瑶的电话。高俊耀不久前在黄海和严景铭见过面。相谈甚欢。”
唐悦眼中闪过惊讶之色,随即讥笑道:“我说高家怎么胆子变大了,敢明目张胆的找我们的麻烦,原来是靠上了严家。”
和华的商业情报机构本质上是收集情报,进行分析。不可能去监控公民——那是国家安全的领域。因而,高俊耀大致的行程可以掌握,但是高俊耀秘密的见了什么人,却是难以知道。
陆景笑着摇摇头,起身倒酒,高脚玻璃杯中红酒液面慢慢的上升,“我们和严家不对付不是一天两天了,但是,你觉得高俊耀会蠢的给严家当急先锋来对付我们?”做了个手势让唐悦拿酒。
唐悦抿着1864年的拉图庄红酒,困惑的道:“高俊耀至少三个理由来对付我们。明州白博明仕途被终结;高家的白手套谢平秋在交州的势力被清洗;百泰集团江州分公司20亿的资产被远大集团接手。”
陆景叹道:“这些损失和高家几百亿美元的家资比起来算不什么呢?”说着,又缓缓的道:“我在珀斯的时候一直奇怪着:高家和我们正面对抗的依仗是什么。刚刚接到齐静瑶的电话我回过味来。呵,唐诗经对高俊耀的评价是雄才大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