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赖大在这个时候请他回来,贾政心里就有些忐忑,现在听李桂来了,又想起李桂与他说的事,贾政立刻头皮一麻,本能的感觉不妙。
“哦……你去喊赖大,让他来瑞萱堂。”
说罢,贾政匆匆往瑞萱堂赶去。
当贾政来到瑞萱堂堂前时,脚步声立刻把李桂惊动,转头一看,见贾政进来,他急忙站了起来,拱手道:“见过伯父。”
“贤侄免礼,贤侄何事?”贾政一边需扶,一边匆匆问道。
还是那就话他隐约感觉到有大事发生。
看着贾政方正严谨如石板的脸,想着他把事情办成这个样子,不知为何李桂心里无可奈何的叹了口气,连抱怨的性子都提不起来了,直接回道:“回伯父,蓉哥媳妇给我留信说她去南方了,欠我的银子还不上了。”
李桂后面的话只是用来说明秦可卿为什么给他留信的,这事李桂已经给贾政讲过,而实际上贾政根本没听到李桂后面那句话,当听到李桂说秦可卿去了南方时,他便“啊”的僵在了当场。
而就在这时瑞萱堂外想起了“咚咚咚”的快速而沉重的脚步声,这声音倒把贾政惊醒,贾政扭头一看,却见贾珍正跨过门槛。
贾政刚才隐约间感觉自己行动晚了,心里正有些懊悔,不过看到贾珍这个始作俑者,那点懊悔立刻烟消云散,同时脸一沉,如生铁般向贾珍问道:“珍哥儿,我正要找你,蓉哥媳妇是怎么回事?”
贾珍的性子虽然蛮横,但是对于方正严谨的贾政,平素他心里就有些胆怯,因此跨门之际,虽然看到了李桂,但有贾政在场,却也不敢直接对李桂蛮横的询问。
而事情本来就是他做的,贾政这样疾言厉色,让他更加胆怯,而且这种事他又怎能说出口!
“额……额……”
他本能的支支吾吾了两声,但情况紧急再加上心急,促使他因贾政在场而潜伏的蛮横再次发作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