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老伯躺在床上不自觉干咳起来:“也不知怎的,自昨日起就浑身乏力,可能是人老了,不中用了。”
虽然王老伯的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衰老了一圈,但叶文茵还是安慰道:“可能是最近太操劳,开药了吗?”
“那药我怎么开的起,一贴就是十来文钱。”说着王老伯叹了口气。
叶文茵没想到王老伯这么抠,怎么说来来回回在自己手上也做了百余冰鉴,一个冰鉴按两银钱算,总共赚了两白两白银有余,一幅药才多少钱。
不过转念一想,王老伯许久未开张,也许这单以后王老伯再也赚不到钱了,况且王老伯这些年已经习惯生病不去医院了,这钱舍不得也正常。
便问:“王叔只有胸闷无力这种症状吗?”
王叔想了想又说:“还有些恶心干呕,吃不进饭。”
叶文茵低头浅浅一笑,这怕不是怀孕了吧。
“王妃笑什么?”王老伯不解的问。
叶文茵摇摇头,对洛泱使了使眼色,洛泱立马会意。
“王妃是稀客,此时也快晌午了,不妨留下来吃顿饭?”王老伯问。
因为让洛泱买药去了,一时半会也回不来,想了想最终默许的点了点头。
学徒见叶文茵要留下来吃饭,默默地拿着砍刀到园子里劈柴去了。
“王叔你是怎么遇见那帅小伙的?”叶文茵看着学徒强壮的后背问。
王叔接过叶文茵递来的水,尝了一口说:“说来话长,那日我去大背山砍柴遇到了一个昏迷不醒的孩子,待回来一问才知道他叫成吉思陵,并得知这娃因为闹饥荒,家里父母已经过世。我看这孩子可怜,踏实也能干,便把他留在家中。”
叶文茵点点头,最近北边闹饥荒自己是知道了,不过为何成吉思陵一个人逃亡来的这,便不得而知,没再多问,不一会洛泱便回来了。
不过洛泱没有带回药,而是把苗守夜带了过来。
看着如往日一样背着个大药箱的苗守夜,叶文茵刚想问事情原委,洛泱就叙述起来。
“我去大药堂的时候遇到了苗先生,刚好苗先生闲来无事,便带过来看。”洛泱说。
叶文茵点点头,毕竟对症下药更好,
王老伯见洛泱居然带回来了一个医生,那医生还是苗守夜,顿时脸色不对劲。
“苗大夫怎么来了?”王老伯挣扎的坐了起来,京城老百姓都知道苗守夜,妙手回春是最有前途也最年轻的医师。
“躺着吧。”苗守夜走上去,让王老伯躺好,“我给你看看。”
王老伯摆摆手:“都是小事,草民一条贱命怎么能劳烦苗大方呢。”
叶文茵以为王老伯害怕请苗守夜看病花很多钱便说:“王叔你让他看吧,免费的不要白不要。”
苗守夜扯了扯嘴角,几日不见叶文茵的脸皮跟厚了。
王老伯见状乖乖躺下,苗守夜伸出玉手垫在王老伯的手腕上只一下,脸色顿然一变。
“怎么了?“叶文茵看苗守夜脸色一变忙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