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见他从储物袋中取出魇兽蛋,才扯着嗓子道:“你怎么还留着这玩意儿?”
伏铖没接话。
寂灭毫无眼力劲, 丝毫没发现伏铖压根就不想搭理它, 接着问:“你该不会是想养着这玩意儿吧?”
伏铖依旧不做声。
寂灭懂了, 这小子怕是真有这打算。
它见伏铖眼神有些不对劲, 忍不住又问道:“你又怎么了?这表情阴嗖嗖的,瞧着可怪吓人。”
它尾音才落, 伏铖已划破手指,将血滴在蛋壳上。
“我在想, 要不要给它送个独一无二的破壳礼。”
说这话的时候,他乌压压的眼睫低低垂了下来,明明是一副纯良无害的表情, 寂灭却没由来的一阵心悸。
颇有几分紧张地道:“你要送什么东西?”
伏铖在明灭的烛火中勾起了嘴角,露出一抹嗜血的笑:“伏家那位趋近纯血的少主。”
寂灭整把剑都不好了:“你咋就这么能折腾啊!他若被你给弄死了,伏家人不又得继续盯着你?”
伏家的事它也大致知道一些,既如此,愈发闹不明白,伏铖究竟是要做什么。
伏铖之所以会冒出这么危险的念头,自有他的考究。
近些日子,他总觉有些不安。
总的来说,就是觉得漳阆死得太容易了。
前些日子他忙着与陆灼霜纠缠,尚未深入去思考,而今得了空,才想起此事,却是越想越觉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