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伏铖一大早守在门外,就是为了哄着陆灼霜留下这枝花,又岂会料到她的思维竟这般跳跃。

情急之下,他也顾不得那么多了,忙起身,道了句:“师父!”

正要下湖去捞花的陆灼霜不禁回头,瞥他一眼:“怎么了?”

伏铖纵有一千句一万句话想要对她说,却也只能藏在心底。

他深吸一口气,从袖中掏出一个狭长的锦盒放入陆灼霜手里。

时隔三年,他终于又送出了一份正式的礼物。

它本不该这么早出现在陆灼霜眼前。

伏铖的计划已彻底被打乱,可这又能怎么办?

不待陆灼霜开口说话,伏铖已伸手打开锦盒。

盒中卧着一根白玉雕琢而成的簪,簪头造型很奇特,是个中空的圆肚小花瓶。

陆灼霜恰巧识得此物,颇有些惊喜地道:“你从哪儿弄来的花瓶簪?”

花瓶簪流行于元宋时期,宋朝簪花盛行,不论男女都酷爱戴花,可若直接将鲜花簪于髻上容易勾乱发丝,渐渐的,就演变出了这种中空,可用于插花的花瓶簪。

伏铖垂着眼睫,答得很随意:“路边随手买的。”

他这话说得可就假了,陆灼霜也曾想过要买支花瓶簪回来堆着,都找了十来年,也没找到一款类似的。

虽不知他这花瓶簪是怎么来的,陆灼霜看破不说破,笑着与他道了声谢。

果然,有了新鲜玩意儿,陆灼霜便不再想着要去摘花。

她往花瓶簪中注入水,再将那枝据说是与自己有缘的婆娑花折断一截,插入花瓶中,意想不到的合适,即便是将簪身倒过来,瓶中的水也不会流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