炉在震,声在鸣。
但是。祁象的动作,却在持续。他仿佛把丹炉,当成是练功的木人桩,一双手臂就如同蹁跹的蝴蝶,不断地碰打炉壁。
他的拳掌手肘,每一寸肌肉筋骨,都可以发力。
这是寸劲,更是铁臂蝶手,可刚可柔,刚柔相济的爆发力。
“明劲……”
“不对。还有暗劲!”
一些人,目光凝聚,感觉十分奇怪。
祁象这到底是在炼药呢,还是在练功。如果说,是在练功,也能够说得过去。毕竟看他一拳一脚的力道,以及辗转腾挪的身法,倒是也有两把刷子。
然而,好端端的,拿一只丹炉练功。太奇怪了吧。
如果说,这是在炼药,却看不出是在炼药的样子。毕竟炼药,最讲究的就是火候。可是看丹炉之下,火焰熊熊燃烧的状况,这火候未免太烈了。
最关键的还是,炼药的技术。
比如说刚才的郭大真人,单单是一个炒字,就能够花出百般花样。炒的力量。或轻或重,或卷或搅,不一而足。
如果说,炒药之法,还有几分新奇,不足为证。那么炼药之中,最传统的方法,无疑是熬煮两字。
在熬煮的过程中,可以适量地添水、投药,同时控制火候,时而武文,时而文火,在水火的艺术之中,提炼药性,使之得到升华。
这是最正统,最广泛,也是最简单实用的炼药技巧。
问题在于,现在众人看祁象的举动,即不像是新奇的技术,又不是传统的方法,难免觉得十分惊诧,眼中充满了怀疑之色。
“炉子,我的丹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