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昨天晚上一夜的功夫,就冻死了至少两百人,麻雀们抬着尸体在钢铁街绕了一大圈,才从雄狮门抬出去。”
哈瑞斯爵士摸了摸秃头上一小撮可笑短须,打了个哈欠,没精打采地说:
“抬出去干嘛?君临现在正缺粮,麻雀们为何不把那些肉送去跳蚤窝,也许今天的褐汤更美味呢!”
“哈哈哈”好似秃头老男人说了什么精彩的俏皮话,会议室内的几位绅士都笑了起来。
就连“善良的”童贞王后,也捂着嘴,漂亮的大眼睛笑出两个美丽的月牙儿。
“褐汤很好喝吗?我中午能不能吃褐汤?有点饿了”胖国王托曼迷糊地舔舔嘴唇,一脸渴望地看向自己老婆。
“嘎”笑声霎时间停止,绅士与王后脸上露出不自在的神情,气氛有些尴尬。
托曼越发茫然。
“咳咳,麻雀吃褐汤,但不吃麻雀,冻死的人都是来自河间地的难民,全是麻雀。
麻雀们抬着他们做完祈祷,就送出城安葬去了。”柏洛斯爵士揉了揉塌鼻子,打破沉默道。
“看来大麻雀从布拉佛斯人那借到不少金龙,”派席尔大学士眸中闪过一道精光,“有钱有粮,还有无以计数的乞丐军,也许我们该把他拉入御前会议。”
哈瑞斯好似听到世上最荒谬的事,连连摇头道:“你没听外面的人怎么说吗?无冕之王大麻雀!
大家都称他为君临真正的王呢!
把他请进御前会议,下一刻,就有举着斧头的穷人集会高抬大麻雀冲进红堡。
就像他们逼迫大主教选举大麻雀为总主教一样,刀刃架在我们脖子头上,让我们跪着将大麻雀迎上铁王座。
然后,我们这些贵族全部与雷那德大主教一样,天天拿着肥皂擦洗红堡地板,以换取一块比石头还硬、比沙子还糙的黑面包。”
“红堡不是贝勒大圣堂,这里有精锐铁甲骑士保护,乞丐军哪冲得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