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宁气喘吁吁的跑到人面前,“我,我想起一件事来,你稍等一下。”她说着从怀里摸出一个小布袋,然后从里面拿出什么东西,“土方先生你有印泥吗?”
“你要印泥做什么?”土方岁三这么问着,还是从怀里摸出和自己的私印放在一起的印泥递了过来,“这个。”
“太好了,土方先生太厉害了。”宁宁之前还想着如果实在不行难道要她用血,现在看到当然是很高兴。
把刚才摸出的东西在印泥上使劲按了下,宁宁把印泥递了回去,“土方先生,你还有带着纸吗?”
土方岁三更莫名其妙了,“你要印什么东西吗?我没带纸张。”他好像看到雪村君拿的是个印章一样的东西。
“那就没办法了,”宁宁也没沮丧,“最后一个请求,土方先生你能把手伸出来一下吗?”
如果是换个人,土方岁三可能都以为她已经疯了,但他和宁宁共事过很长时间,知道她平时做事从不敷衍,也不做没头脑的事。
所以土方岁三虽然皱着眉头,但仍旧伸出手来,“你到底要做什么?”
宁宁握住土方岁三的手,把手里的印章直接盖在了他的手上,然后合上他的手掌,“土方先生,你是这个国家,最后也是最值得赞赏的武士!”
土方岁三愣住了,他从未想过宁宁追上来就是想和他说这样一句话,然后黑发姑娘的神色在不明亮的光线下,也显得万分的诚恳。
片刻之后,土方岁三哼笑了声,“现在这个国家,哪里还有武士存在,都是些只有武士之名的卑劣家伙罢了。”略微顿了顿,“至少,我们还是比他们强吧。”
宁宁也不知道该点头还是该摇头,最后只能扬了扬唇角,“有啊,诚字旗下,就聚集起了最后一群会被称为武士的人。”
那是划过幕末最黑暗的时候,天空中最闪亮的天狼星,身死形灭但精神永存,百年之后仍旧熠熠生辉。
土方岁三虚握着手低头看向宁宁,审神者的笑容明媚,在黑夜中也似能闪耀着光芒般。于是他重新笑了出来,“谢谢你,雪村君。”
“我什么都没做,”宁宁笑着挥了挥手,“多保重了,土方先生。”她不喜欢哭哭啼啼的离别,最后的最后,也是笑容就好。
土方岁三点了点头,然后看着有着灿烂笑容的姑娘转身消失在了夜幕之中,在月色的引导下,她跑得还不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