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宁翻过身就看到身后薄绿色头发的太刀也已经醒了过来,在看到她转过头来之后,就难得的对着她露出一个笑容来,似乎是有那么点害羞的笑容,“早安,家主。”
“早安。”宁宁松了口气,“都平安回来就好。”看髭切和膝丸的样子都没受什么伤,这就很好。
宁宁说着就试图要坐起来,脚往床铺上一踩脸上的表情就扭曲了,“好痛……”毫无防备的时候,那一下最痛了。
审神者这一声叫出来,她身边的两振刀反应都相当迅速,髭切坐起来就掀开了还盖着的被褥,膝丸已经凑到宁宁面前,面露焦急之色,“怎么了,家主?”
宁宁小心翼翼的把脚抬了起来,不让刚踩到就痛的地方着地,“脚好痛。”
顺着她的话,髭切和膝丸都望了过去,原本雪白的被褥上已经有了鲜血拖动的痕迹,流血的地方正是之前在梦境里宁宁受伤的脚掌。
宁宁自己也看到了床铺上的血,大概也能猜到怎么回事,“我得去趟手入室了,让药研帮我包扎一下。”
她房间里只有普通的酒精,偶尔作为消毒用,如果没记错这道伤口挺深的,估计还得包扎止血才行。
“家主,您现在行动不便,让我去拿药吧。”膝丸动作迅速的站了起来,“等回来之后为您包扎。”
宁宁想了想也没拒绝,“那就麻烦你了。”她伤在脚上,一只脚还确实不好去手入室,而且又要怎么给药研解释她怎么总是伤到脚呢。
说起来她的脚也真是多灾多难,之前骨折了一只好容易好了,现在又伤到另一只,只能说好在这次只是皮肉伤,很快就会好吗?
膝丸离开之后,坐在宁宁身边髭切转过头来声音软软的问道,“还很痛吗?”
宁宁怔了下,之前在梦境里这家伙不是还以围观的姿态看膝丸给她包扎吗,也没见这么关心啊,应该不是在梦里留下什么奇怪的后遗症了吧?
虽然心底有些莫名其妙,但对于自家刀剑的关心,宁宁当然仍旧会回答,“还好。”
伤口是有些深,但不用力去踩的时候这种疼痛久经考验的审神者表示她完全能忍得住。
现在看来那位神明说在梦里的伤势都会外显并没有骗她,她在蜘蛛那里受的伤已经从梦里被带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