膝丸点点头,把宁宁的脚放到水里浸泡了下,才借着水势撕开了已经沾上的布条。
“好厉害,”髭切不知道什么时候也蹲了下来,撑着头目不转睛的看着膝丸的动作,动作还有两分可爱,“弟弟……”忽略名字,“很熟练的样子呢。”
膝丸手上没停也没忘记提醒下自家迷糊的兄长,“我是膝丸啊阿尼甲。”他将手里的布料在水里洗了下,才擦上宁宁的伤口,然后宁宁就没忍住缩了下。
“很痛吗?主人。”膝丸手还握着宁宁的脚踝,很明显感觉得出自家主人的后退。
“……不,”宁宁也没忍住望天,“很痒。”虽然伤在脚掌上是很痛,但浸在水里膝丸擦伤口的动作又轻,真的是又痛又痒。
要知道痛是能忍得住,但痒是绝对忍不住的,所以刚才她真的只是反射性的动作。
而且刚包扎伤口的时候还不觉得有什么,现在被刃握着脚踝在水里擦拭伤口的时候才发现。
除却小时候已经不记得的记忆,她还是第一次让人给这样洗脚,是比其他举动都要亲密的动作。
宁宁说得有趣,髭切噗嗤一声就笑了出来,膝丸微微扬了扬唇角,声音仍旧是平时的认真,“那我动作快一些。”
重新清洗包扎过伤口之后,宁宁觉得整个人都跟着清爽了不少,“这样舒服多了。”虽然水也不是消毒的,但至少心理上感觉干净多了。
在刚才充分演绎了围观两个字的髭切已经站了起来,“总觉得这里的环境有点熟悉,”他说着手点在下颚上思考了片刻,随即放弃,“想不起来呢。”
“阿尼甲也觉得熟悉吗?”膝丸洗过手之后就站到髭切旁边,“之前我和主人遇到蜘蛛的时候,我也觉得熟悉。”
宁宁小心翼翼的把脚放好,就像之前她骨折的时候,“我刚才就在想,这整个状况我也觉得熟悉。”
髭切和膝丸对望了一眼,在交换了某种想法之后膝丸开口问道,“主人,你知道现在是什么状况吗?”
“我不敢肯定,”宁宁摇了摇头,就着她坐着,两振太刀站着的姿势,开始了在这里的第一次军议,“但是很像我之前做过的梦。”
“梦吗?”髭切似是有些好奇的问道。“主人之前做过相似的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