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宁宁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早上了,才微微动了动,她保持了一晚上睡姿的脖子就发出抗议的声音。
宁宁刚想换个姿势爬起来,睡前可怕的记忆瞬间回笼,她立刻就僵硬到不敢再动了。
片刻之后,似乎没有感觉到背后有什么疼痛感的人再尝试了动了动,又伸手摸了摸。
嗯,确实不痛,好像也没有伤口,她该感叹一句鬼族的设定确实让她的恢复力惊人吗?连子弹重新被挖出的伤口都已经完全没有痛感了。
尝试着翻了个身,宁宁手伸出被子就看到自己已经换上干净的睡衣。
这个,昨天是谁给她擦干净身上的血迹然后换的衣服,是一期哥吗?
很好很强大,从上到下都给她换过了,她大概在被看光光的同时还被摸光光了,是时候思考下谁比较吃亏的问题了吗?
才经历过生死磨难这一遭的审神者一旦恢复了过来,脑海里的思维立刻有向着不可思议深渊进发的危险。
虽然她也知道这种时候事急从权,看光了摸光了也就那么回事儿。
就在宁宁从被窝里才尝试着坐起来的时候,门外已经有刃熟悉的清越声音响起,“主殿,我是一期一振。”
昨天她被痛醒的时候,一期一振好像就是这么说的,先说明身份也是不想让她更不安吧。嘴角微微扬了扬,宁宁开口道,“进来吧,我已经醒了。”
推门进来的水色头发的太刀端着个食盘,看到宁宁清醒的样子就露出温柔的笑容来,“晨安,主殿,现在感觉如何?”
“晨安,已经不痛了。”宁宁才睡醒觉得精神尚可,再加上伤口恢复也不痛了,“应该没什么事了。”
“如果您觉得不痛了的话,”一期一振把食盘在宁宁身边放下,“请让我检查一下您的伤势。”
诶?她怎么觉得一期一振这句话的因果关系不对啊,难道不应该是觉得不太好才要检查吗?
“我刚摸了下好像没什么伤口了,”宁宁开口解释道,“不用看问题也不大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