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上他的眼睛,连南云熏也下意识退了一步,随即狠狠皱眉,他是不是招惹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人物了?
但之前调查的时候明明他只是个天天把自己裹在破布里,连脸都不太敢露出来的普通男人啊。
山姥切国广看过的目光也只有一瞬,他收刀回鞘,转身就小心翼翼将宁宁翻过身抱了起来。
黑发的审神者脸上早已失去健康的血色,失血过多使得她连嘴唇都是惨白,若不是微弱的呼吸一再证明着她还活着的事实,看起来就已经和死人无异了。
山姥切国广抱起自家主人的时候,手都在发抖,却咬着牙拼命抱得稳稳当当。
心脏因为恐惧而失速着,那是作为刀剑的时候绝对无法体会到的惶恐的心情,从未有过的害怕。
哪怕现在人抱着怀里,感觉到她的呼吸也无法平复的惊慌害怕。
明明,他才是她的刀,为了保护她而折断不是理所应当的吗?为什么她宁愿自己受这么重的伤也不让他保护她?
这时,在新选组屯所等待的一期一振,突然之间有了种莫名的恐慌感,这种难以预料的感觉让他也有些失措。
按道理来说,自家主君只是去找人,还带着山姥切贴身保护,应该不至于遇上什么危险,但是一期一振就是突然觉得心慌意乱,就好像发生了什么很可怕的事情一样。
整了整腰间悬挂的本体刀,水色头发的付丧神站起身来,不准备再等下去了,他是行动力极强的刃,决定之后就立刻开始行动。
“一期君,”山南敬助目光看了过来,“你这是要出去吗?”
“我不放心主殿,”一期一振朝山南敬助点点头,“我要去看看。”
“你晚上不是眼睛不好吗?”山南敬助闻言有些吃惊,“之前雪村君还特意叮嘱过不让你参加夜晚的巡查的。”
这种夜盲症在幕末的时候因为不少人营养不良也不是没出现过,所以山南敬助并不惊讶宁宁这样的说辞。
“并不是很严重,”一期一振非常简单的解释了句,“失礼了。”他说着就往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