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这种距离对于太刀来说也就是随便跳跳的高度,但横着掉和竖着跳万一不一样呢?
安心的感觉并没有持续多长时间,噩梦仍旧如约而至,在梦里再次被会发出莺鸟鸣叫声音的太刀当胸一刀之后,宁宁满头大汗猛地坐起。
然后,在看到拉开自己障子门的熟悉身影之后,吓得完全忘记了是做梦的审神者下意识的扑向了窗口。
这一次,早有准备的莺丸挡住了宁宁试图扑到窗户边的动作,慌不择路的审神者一头撞进了太刀的怀里,撞得他发出一声闷哼声。
就算是付丧神,胸口被人类的头部狠狠撞击的时候,也是会痛的。
但哪怕如此,莺丸仍旧伸手紧紧的抱住了下意识挣扎的宁宁,试图让她镇定下来,“冷静下来,是我,是我。”
莺丸熟悉的淡定声音,很好的安抚住了陷入慌乱之中审神者,宁宁放缓了动作,片刻之后终于恢复了神志,“莺丸?”
“嗯,没事了。”莺丸安抚的拍了拍宁宁的背,“只是做梦而已。”
被太刀抱在怀里的人安静了片刻,才重新出声,声音里还微微有些颤抖,“上次是砍了脖子,这次是当胸一刀,很痛。”那种疼痛的感觉,现在还清晰的停留在感官中。
莺丸微微皱眉,声音里仍旧是不变的水波不兴的淡然,“梦的话醒了就没事了。”刚才在外面,他没有听到任何的动静,审神者的房间里也没有其他任何的气息。
“嗯。”宁宁答了声,伸手回抱住莺丸,脑袋埋进了付丧神的胸口,淡淡的茶香味萦绕在身边,是她也很喜欢和熟悉的的味道,刚还有些慌乱的情绪,逐渐稳定了下来。
半晌,见怀里抱着的人似是恢复了平静,莺丸才重新开口,“这一次,还是有刀痕吗?”
宁宁动了动,退出付丧神的怀抱,下意识就伸手去拉自己的领口,当胸一刀的话有痕迹应该是在胸口。
手刚放上领口,到底还有些不对意识的审神者抬头看向距离自己半步之遥的刀剑,天色才微微透出些亮光,就算是近在咫尺的距离也只能隐约看清莺发太刀的相貌。
只是那双比发色偏浅的眼睛,仍旧能看出其中波澜不兴的水色。
宁宁抬了抬头示意了下莺丸,总不能当着对方的面就直接把睡衣的领口掀开看自己胸口有没有受伤吧,虽然其实她还是有些自信的。
就是……这种自信好像用在这里有些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