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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事。”宗三左文字细心的尽可能的贴紧宁宁,连冻僵的双脚都被照顾到,“我不觉得您有多冷。”

审神者的身体因为灵力一时之间过度流失而冷得像冰一样,完全没有平时的温度,但就算如此,宗三左文字还是没有半分迟疑的贴得很紧。

宁宁想也知道这句话的真实性有多高,他现在又不是真的无知无觉的刀剑感觉不到寒冷,“撒谎。”冷得发抖的时候,还是忍不住失笑,大概也只有眼前这把刀能把这样明显的谎话说得如此的理所当然了,“不过说起来,我有一个问题一直很好奇。”虽然又冷又累,但这种时候好像不多说两句,又觉得有那么点不多不少的尴尬。

她不是会在这种时候矫情的人,再怎么说她也是既得利益者,但她也做不到真的完全心如止水,理所当然。

宗三左文字对于自家主人说自己撒谎的话不置可否,直接当只听到了后面一句,“您想问什么问题?”

宁宁其实是真的有些好奇,“每次都看到你光着一双脚,”不管是内番还是出阵,都这样,“感觉很冷啊,你不觉得冷吗?”春寒料峭,她都不敢光脚踩在本丸的地上,更不要说出门了。

另外,她不是日本人,讨厌分拇指的袜子,夏天穿木屐拖鞋无所谓,冷一点靴子皮鞋难道不香吗?

宗三左文字闻言却是微微勾起唇角,虽然细小却难得不带幽怨的笑,好看极了,“就算一直被当成装饰品,我也是刀,刀又怎么会怕冷。”

“这样吗?”刀剑付丧神们真是神奇的生物,自身是暖的,却又不怕冷,或者说身体机能非常好,所以对冷热的感知不如人类这样敏感?

在宁宁还在用被冻得有些迟钝的思维思考这么复杂的问题的时候,宗三左文字带着些飘忽的声音已经响起,“我也能问您一个问题吗?”

宁宁回过神来,“问吧。”都躺一张床上了,还有什么不能问的。更何况她刚才也问了人家,就当礼尚往来。

“您为什么总是连名带姓的叫呢?”宗三左文字说得有些没头没尾,宁宁却听懂了。

问这种问题,是不想让她这么叫么?一个小小的问题也能绕成这样,这就是宗三左文字啊。宁宁刚才就发现了,这家伙说话都不喜欢直接说,而是喜欢用反问句,意思却表达得很清楚的。

笑了笑,宁宁轻启唇,“宗三?”短短两个字的发音,认真喊起来的时候,却如同萦绕在舌尖。

倾国的刃,把头埋进自家主人的肩膀,“再叫一次可以吗?”他不是加州清光那种会主动靠过来撒娇的类型,看起来丧得要命,一不留神就会哀怨到死的,但是抓住时机却是比谁都会的。

就像之前长曾弥虎彻说过的一样,不想亲近主人的刀都是傻刀,获取天下之刃又哪里会有丁点的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