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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本丸的刃,却仍然如同马上将要出阵一般,出阵服护甲一应俱全,手搭在支起的膝盖上,本体刀靠在肩上抱着,仍是洒脱豪迈的姿势,听见宁宁的声音就抬头看她,“主人,您醒了?”

宁宁胡乱点点头,干脆蹲到长曾弥虎彻面前,手撑着头有些好奇,“你怎么在这里?”而且看样子还似乎不是短时间了,难道是等她有什么事?

不应该啊,明明昨天还在一起出阵,看起来也不像有什么事的样子,到底发生了什么值得这振相当爽直的刀剑大清早来蹲她门口啊?

虽然看上去略有些疲惫,但长曾弥虎彻金色的眼睛仍没有丝毫的混沌,看着自家审神者的样子带些许的无奈,“您昨天,说了那样的话啊。”

她昨天说了哪样的话?已经被金句系统熏陶成习惯的宁宁愣了下才反应过来,难道说的是寝当番吗?

“你说寝当番那个啊,”宁宁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不会有人来的。”在她没有下命令的情况下,怎么可能会有会刃自愿跑来寝当番,没被更加唾弃就谢天谢地了。

没见当时整个气氛都变了,还是陆奥守吉行和长曾弥虎彻帮着解释才算过关的。不过她也不虚,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说了寝当番又怎么样,只要没有强制谁寝当番,她就还能继续苟着。

“您只是随便说说,但万一有人当真呢,我不会让心怀不轨的人接近您的寝室的。”长曾弥虎彻说得那么恳切且理所应当,抱着刀小心翼翼守护着自家主人的样子,就像悍勇而强大的龙在守护着最珍贵最稀世的宝物一般。他知道或许以本丸刀剑们熟悉自家主人乱说话的程度,很大概率是不会有人来的,但主动出击可是刀剑的本能。

宁宁愣住了,和她对视的刃,在晨光微晓中有着一双近乎琥珀色的眼睛,很容易让人想起玉杯斟满琥珀光这样的句子来。

她知道,他是认真的在这么说,也是认真的在这么做,到这个本丸来这么久,虽然不是没有感到过善意亲近,但被人这么珍视这么爱护,还是第一次。

心底有些动容,宁宁又忍不住有种坏心眼涌上来。于是黑发的审神者偏了偏头,几分天真几分好奇,“所以你主动来了吗?”顿了顿,“寝当番?”

寝……寝当番?!他不是他没有!本来一直注视着宁宁的刃,被自家审神者调侃得轮廓分明的脸上染上红晕,连说话都磕巴了一下,“主……主人,不要总说这样的话。”

似乎已经好久没看到过长曾弥虎彻这样害羞的样子,这应该是不好意思不是尴尬吧?

怎么都很是恶趣味的审神者笑出声来,她拍拍衣摆站起身来,朝着还坐在地上的刃伸出手,“一起去吃早餐?”顿了顿,“虎哥。”

虽然在宁宁他们在幕末呆了不短的时间,其实在本丸也就只有三天而已。

她昨天并没有更换近侍,所以今早仍然是长谷部当值,向宁宁汇报了这几天本丸的状况后,她便开始处理这几天积压的公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