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宁是没有直接笑出来,但她的掩饰的声音也有些掩不了的笑音,长曾弥虎彻除了无奈,还是只有无奈,片刻之后他叹了口气,“不要随便说这种啊,主人。”
在才到幕末的时候顾及着自家审神者的身份,没有把这句话说出口的刃,终于有了畅所欲言的动力。
只是在说出口之后,长曾弥虎彻又莫名的想起刚才战斗中听到的那句声音完全算不上好听,甚至因为太过于激动,而有些嘶哑破音的话。
他从来不曾想到,平日里怎么看都不太正经的主人,在生死关头竟然会说出这样的话来,他知道她是认真的,她绝对不会自己一个人逃命的。
于是长曾弥虎彻再开口的话,就莫名多了些纵容,“算了,还是按照您自己的喜好来吧。”
那不是之前因为无奈才有的莫可奈何,也不是因为身份的差距带来的欲言又止,而是发自心底的想要对自家主人更好一些。
她是那样的主人,就算喜欢乱说话了一点又如何,大不了多看顾一些罢了!
有什么东西,终于在不经意之间悄然改变了。长曾弥虎彻正直的底线,在不知不觉中被宁宁拉到了很低的地方。
还是第一次听到有自家刀剑说这样无底线纵容自己的话,宁宁听到的时候也觉得有些新奇。
再然后,就是无知无觉间便扬起嘴角,是因为,真正的认同了吧。
不是因为她是本丸之主,是他们的审神者,而是因为真正视她可以全心信赖的主人。
“只能这样了。”抽干净最后一丝灵力,宁宁也没有把打刀修复到完全的状态,好在只是轻伤的话,应该能自己恢复了。
长曾弥虎彻完全不在意的样子,他伸手从宁宁手里取回自己的本体刀放到一边,“这根本算不上伤,您怎么样?”
宁宁晕乎乎的开口,“没事,有点累。”强行抽取过多灵力的后遗症已经完全爆发出来,除了冷,就是累,头还有些晕。
但只要能熬过最难受这一阵,虽然灵力的恢复只怕还需要些时间,那种冷到发抖的状态过去就会好很多,“过一会儿就会恢复的。”
长曾弥虎彻的微微调整了下动作,试图让宁宁能更舒服些,“还觉得冷吗?”他抱着的主人的身体仍旧是冰一样的冷,完全没有因为他身体的温暖而暖和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