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正午,赵高正在家宅里和他弟弟赵成两人闲谈。
赵高、赵成兄弟两个,正在院子里的榆树下闲聊喝茶。
“阿成,近日,咸阳令将要更换。你平日在宫中屯卫之下为副将,在宫中为朗卫戍卫陛下祈年宫多年,是咸阳令再合适不过都替补人选。你准备准备,改日我向陛下引荐你。”
赵高满脸得意的说着,语毕喝了一口宫中的贡茶。
春花雪白,伴着落叶微微飘落在兄弟二人的衣裾边。
赵成满眼佩服的看着他兄长。
“咸阳令,那可是负责咸阳城的士卒调动的职位,此职位虽然上不得朝堂,但是却极其重要。若是兄长能为我求得,弟自然是感激不尽。”
赵高笑笑。
“你我之间,何须这样客套。往常我安排旁门大族的子弟入室为吏,入宫为差,一直以来委屈了你。如今有这样肥的空缺,我断然不可拱手让于他人。”
赵成听了,未见喜色,只是双目暗沉。
“兄长,官职高低,我倒是无所谓。兄长一向待我若子,且我们赵家原本是宗室人家,奈何沦落至此,虽表面风光,实则始终为隐官之流。”
“这隐官,比之庶民而不及,如今徒不过比刑徒地位稍高,即便兄长再才高,精通律令,但是也不过世家之族的人。”
赵高自然知道,赵成说的这世家之族的人是谁。
赵高听到这里,自然眉头一拧。
“我所希望的,不过是能靠着我的力量,帮助兄长在宫中的地位得以稳固。”
“我在宫中虽然是个屯卫的副将,实则也为郎卫,但是我可以借用职务之便,帮助兄长清理一些敌对兄长的眼线。”
“如今兄长为我的前途考虑,但是我以为还是以兄长在陛下心目中的地位为重。”
赵成一脸严肃:
“我听说,不久前,那人又去找兄长你的麻烦了。他和尚书令勾结,频频在陛下面前说兄长的不是,唯恐兄长多活一日。”
赵高听了,双唇变成了绛紫色。
赵高望着庭院里树上的鸟,重重道:
“若你真的为我的性命着想,那么你必须拿下此职。”
赵高说毕,忽的又重重道:
“陛下他不知你是我的亲弟弟。”
赵成听了,自然感到惊讶。
“怎会如此?可是此事兄长你我二人在宫中的耳目都知道啊。”
“从前或许知道,但是从今以后,都不会再有人知道了。”
“怎么了?可是宫中发生了什么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