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手臂上受了点伤,想让她心疼心疼我,就在她面前扒拉了一下伤口,”大哥顿了一下:“然后她就哭了。”
“你神经病啊,在她面前搞这么狠,她胆子小玻璃心你又不是不知道。”
宋流星骂他,骂完了给他指条明路:“以后少干这种事,你想她关心你,你就多找她玩儿,她哪次不是把我们放第一位?直接点,别拐弯抹角的,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大哥被训得没法反驳,乖乖听训。
风铃声骤起又骤落,宋流星说完后自己都笑了:“难得能看到你俩吵架,也算稀奇。”
大哥对弟弟妹妹,那是无条件的容忍宠溺。
只要不学坏走歪路,即使是过分要求他也会尽量满足。
家里最常吵架的是他和妹妹,看她气成小河豚就觉得特别好玩。
三弟跟他吵不起来,他即使吃饱没事干故意挑事,三弟也只有一副任人宰割的摆烂模样——嘲讽他玩得菜,他能来一句“嘻嘻我是废物”,你能拿他怎么办?没办法的。
“明早我把小妹带回去,你做点好吃的哄哄她吧。”
“好。”
“先睡了啊。”
“嗯,你也注意别着凉了。”
挂掉电话后,宋流星就心安理得的到一屏风之隔的床躺下玩手机,回复不同大佬的微信,直至困倦睡去——他经常如此,在聊得兴头上的时候头一歪睡过去,独留对方对着微信猜度得辗转而侧,彻夜难以成眠。
渺渺睡得早,半夜醒转过来。
当酒劲儿退去后,人迷迷糊糊的,喉咙干得一呼吸就如遭刀割。二哥给她盖的被子只露出一个脑袋,酒精作用下人的体温比平常高,捂数小时捂得她头凉身热,难受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