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弃钰又瞥生龙活虎的宋芷昔一眼:看来你没事,既如此,我先走了,你自便。
宋芷昔眨巴眨巴眼:原来你是特意来安慰我的?
周弃钰没说话,等同于是默认此事。
宋芷昔双手捧腮星星眼:周弃钰!我想告诉你!你一定是全世界最好的老大!
周弃钰起身朝门外走,挡住快要溢出眼角的笑意:知道就好。末了,还不忘补一句:别忘了你欠我多少灵石。
宋芷昔顿时泄气,朝周弃钰消失的方向做了个鬼脸:周扒皮。
门外突然飘进一个声音:忘了告诉你,我如今已是出窍期修为,能听见方圆十里内的所有声音,要骂就在心里骂,毕竟,你也不知道究竟会在哪里遇见我。
宋芷昔简直哭笑不得,她都不知道该怎么说这人。
明明是个好人,却总要装出一副奸商嘴脸。
有了周弃钰的突然打岔,宋芷昔倒是舒服不少,虽然脑袋仍昏昏沉沉的,至少紧绷着的神经已舒张开。
今日这种情况实在是不宜再练功,宋芷昔简单梳洗一番便上了床。
也不知是不是白天受了刺激,宋芷昔夜里竟做了个噩梦。
黑暗中,她隐约听到一声长叹。
很快,她又感觉到有一双冰凉的手在她脸上游走,虔诚,克制,又小心翼翼,从眉骨到下颌,昼夜不停歇地描绘着她的轮廓。
宋芷昔醒来已是翌日晌午。
她目光呆滞捧着自己脸,心有戚戚然:我该不会是想男人了吧
当宋芷昔与冷霜霜说出自己这一猜想时,却惨遭她无情嘲讽。
放心吧,你实在是高估自己了,黄河水倒流,你都不可能会想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