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声音很冷,神色却卑微的像是一条等待主人来垂怜的狗:何须三日?我现在就可以明确的告诉你,我愿意变成那条你指哪儿咬哪儿的狗。
意料之中的答案,宋芷昔笑了笑:挺好的。可她终究还是忍不住补了句:对不起。
但又谢谢你。
长风四起,吹散了堆积在足边的落叶,也吹散了遮蔽金乌的白云。
残阳于这一刻尽数洒落,落进巫启眸子里,他眼中仍有几点泪光在闪烁,他盯着宋芷昔看了很久很久,久到云层再次遮蔽金乌。
我也有条件。
他像是还没适应一口气说出这么大段的话,说得有些断断续续:我是个有嫉妒心的普通男人。
我得不到的,自也不希望别的男人得到。
你可以有别的男人,可你不能交出你的心。
因为,我不允许你属于任何人。
宋芷昔有着一瞬间的走神,可很快,她的关注点就跑偏了,偏到十匹马都拉不回来的境界。
意思是她可以走肾但不能走心?还是说,他觉得自己也有机会走走肾?
宋芷昔越想越歪,倒是一下就将自己从那个莫名悲伤的氛围里拉了出来。
我本就修得无情道。既没答应也没拒绝,她突然靠近,踮起脚尖,伸手揉了揉巫启的头:走吧,跟我回家。
巫启一愣,他本该再说些什么,腿像是不听使唤似的跟在宋芷昔身后走。
夕阳将宋芷昔的影子拉得老长,和他重叠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