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芷昔一抖,立马端走他手里的药,乖乖喝了起来。
巫启没骗人,这次居然还真是甜的。
见宋芷昔这么乖,巫启便真觉是自己用温柔感化了她,琢磨着是否要日日压着嗓子哄宋芷昔喝药。
巫启是真不希望宋芷昔死。
他想,无关其他。
不过是她若死了,这伤便永远都不可能被治好。
于是,他又一把将宋芷昔从床上拽起,拍着她的肩,一脸温柔地安抚着:你要好好活着。
宋芷昔抖得更厉害了,看着这么一张脸压根没法好好活。
为了让宋芷昔好好活下去,巫启可谓是煞费苦心,每天都在告诫自己要温柔。
许是他的温柔起了决定性的作用,宋芷昔喝药一日比一日利索,到最后压根就不用哄。
巫启深感欣慰,唯一的遗憾也仅仅是宋芷昔脸上的伤依旧无好转。
时间过得很快,不知不觉间竟已过完整整一个月。
宋芷昔不再是那副要死不活的样,巫启见她十分配合治疗,又无要逃跑的意思,便不再将她锁在木屋中。
平静是在一个缀满星子的夜里打破的。
宋芷昔突发奇想,准备去山里采些露水回来煮茶喝。
却不料,会在半山腰偶遇巫启。
今晚的月格外亮,以至于宋芷昔半点细节都不错过地看到了巫启解开绷带时的手。
与其说那是人类的手,倒不如讲是只快被风干的鸟爪。
干瘪到无一丝多余的肉,皱巴巴的皮紧紧贴附在形状扭曲的骨骼上。
只一眼,宋芷昔便收回了视线,她像是什么都没看到一样,十分自然地和巫启打了声招呼。